等她放鬆了對他的防備,指不定他會做什麼?
阮棠可是兩次差點就栽在他手裡。
一次是幾年前,還沒去上京之前,在馬車上,差點就被他侵犯了自己,還好她用簪子紮了他才逃的。
第二次便是前不久,在聽風樓,他差點就親到了自己,若是給他親到了,那接下來的事情,就不用說了。
阮棠是想想都後怕,所以現在即便和他在生意經上相談甚歡,阮棠也不敢放鬆對他的防備。
一到西北,找了落腳的客棧,休整了一晚之後,阮棠便帶著青峰一起去了塔娜他們以前所在的村子。
考慮到斕兒還小,生怕她去了那村子會不適,所以阮棠沒讓春晗跟著,也讓曉峰留下來照顧他們娘倆。
蘭庭生自然是阮棠去哪他跟到哪,阮棠也不阻止他。
很快,阮棠和青峰,加上蘭庭生,還有他的小廝,一行西人到了塔娜家所在的村子。
自從整條村子被滅之後,這裡便沒有人敢來了。
所以現在整個村子裡都是野草叢生,荒涼無比。
阮棠他們找了好一會兒,才找到進去的路。
青峰和蘭庭生的小廝在前面開路,將路邊的荊棘全部砍去,阮棠和蘭庭生則是在後面跟著。
只是阮棠沒想到,一向好像什麼都不怕的蘭庭生,在來到這個村子的時候,一首往她身邊湊。
一開始阮棠以為他是想趁機佔便宜,一連幾次之後,阮棠也看出來了,他在害怕。
阮棠是無鬼神論者,加之自己沒有做虧心事,所以對鬼神之說並沒有害怕之說。
青峰就更是了,想必這個世界上,除了有人怕他,估計鬼也怕他。
阮棠見蘭庭生面色不好,有些蒼白,便調侃道:“蘭先生這是怎麼了?害怕?”
蘭庭生雙手抱著胳膊搓了搓,沒有承認,“沒有害怕,只是覺得這裡陰森森的,吹在身上的風都涼颼颼的。”
“自然是涼嗖嗖的。”阮棠朝他擠出一個驚恐的表情,說,“你不知道,這整條村子,幾百條人命,全都是被一夜之間殺害的,他們死得不明不白,死得冤枉,自然就冤魂不散,你可能看不見,這上面不定飄著多少冤魂呢,能不涼颼颼嗎?”
阮棠說著,還抬頭往天上看了一眼,而後哆嗦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