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蓮花般的臉上神色淡淡,淡眉疏遠,一雙眼眸好似只倒映著山水色,半分人影也沒。
且那白衣寬袖閒適的落在椅上,那半隱在袖中的細潤指尖打著扶手,衣襟整齊,腰間玉墜風雅,頭上的玉簪子更是襯的人面容雅麗溫潤,瞧著比謫仙還美。
這樣的人,自來見過便難忘得了的。
顧君九忘不了,貪色也好,他喜歡白玉安那股冷冷清清不將人放在眼裡的性子,喜歡他一舉一動的溫和風雅,喜歡他才情出眾不似那些凡塵俗子。
顧君九覺得自己在白玉安面前就是一條哈巴狗,人家只要稍微一個好臉色,他便能乖乖的上前討好。
但他又覺得白玉安值當。
誰能比得過面前的人這般風姿?
他顧君九在京城裡見過的美男子無數,只有白玉安能讓他這樣神往。
已經不僅僅是想能夠得到人,哪怕人能答應他陪在旁邊,什麼都不做他都甘願。
顧君九幾步過去站在白玉安椅邊,彎著腰,巴巴將手裡的東西捧過去,一瞬不瞬的看著白玉安的臉討好道:「白大人,我讓人特意為你做的,瞧瞧吧。」
白玉安看了顧君九手裡的盒子一眼,只淡淡:「顧公子還請先坐,先喝口茶再說話。」
顧君九一愣,還是聽話的收了東西,拉過凳子坐在了白玉安的對面。
阿桃這時候端著茶水進來,低頭為兩人斟茶。
第222章 自來厭惡斷袖
茶水緩緩落入杯中,暈白熱氣跟著溢了出來,橫在兩人之間,像是繚繚的煙霧。
白玉安手上接著過茶盞,淺淺飲了一口,才看向顧君九。
「顧公子為何會認為我與沈首輔之間有非同尋常的關係?」
顧君九的眼神使勁往白玉安的脖子上瞧,那裡潔白的領口整整齊齊十分規矩,貼在那無暇白玉似的面板上,即便瞧著規整無欲,卻無端能引人遐想。
只是那領口微高,他瞧了半天也沒瞧出什麼來,心底也不知是失望還是欣喜。
耳邊又聽見白玉安清淡的聲音,顧君九連忙回了神,手上捧著杯子,看向了白玉安。
他見白玉安臉上也沒什麼表情,窗外的天光透過窗紙落進來,淡淡在那人身上浮了一層光色,將那本就淺淡的眼眸變得更加淡泊,那眼裡好似在看他,又好似中間隔了萬重山。
顧君九看的有些痴,直到見到白玉安微微又低了頭去喝茶,這才回了神痴痴道:「我之前瞧見白大人脖子上有痕跡。」
他深深看向白玉安:「那痕跡是人咬上去的,我不可能看錯。」
白玉安臉上沒什麼表情,聽罷看著顧君九笑了笑:「莫非顧公子就是因為這個,就胡亂猜測了我與沈首輔之間的關係?」
顧君九一頓,隨即道:「上回白大人來看我,沈首輔後腳就來了,難道不是為了白大人麼?」
白玉安嘆息一聲:「顧公子,在你眼裡,是不是無論我與哪位男子關係近了一些,你都覺得是那種關係?」
「顧公子來找了我好幾回,你說別人是不是也覺得我和你之間,也有那等關係?」
顧君九一愣,隨即脫口道:「那自然不是,可沈首輔看白大人就是不一樣。」
「上回白大人落水,就是因為我要守在白大人身邊,沈首輔就讓我爹給我禁足。」
「若是一般的關係,沈首輔會這樣不許別人也靠近白大人麼!」
白玉安默然垂眉,又看向顧君九問:「顧公子,可問問你最討厭做什麼?或者最討厭吃什麼?」
顧君九頓住,實在沒有想到白玉安會突然問出這個問題。
他呆了呆,才低聲道:「我自然最討厭讀書了,至於吃的……我不喜食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