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婉:「……」
她不是原身,她能有什麼心魔!
常婉想了半天,回憶著玉簡的內容,結合自身經歷,最後鎮定的說,「……是這樣的。」
她學著小學裡的老師教小學生的口氣。
「……心魔就是你所畏懼的,度過它的辦法就是勇敢去面對。」
……
按著記憶裡的說法胡謅了一番,終於把這個麻煩的弟子打發走了。
常婉起來之後又躺下,指尖微微一抬,晶瑩的風靈力卷著一顆晶瑩葡萄,落在了她的手中。
常婉準備剝皮吃個葡萄的時候。
忽然聽見了「篤」的一聲。
很輕微。
常婉動作一頓,沒有動。
又是「篤」的一聲。
……是衣櫃。
她看了看四周,沒有人,掃撒的弟子不在這裡。
她臉皮一抽,把葡萄塞嘴裡,氣勢洶洶的進了門,「啪」把門關上,「咣當」拉開衣櫃——
溫暖的陽光從閉上的紙窗中,漏出一絲痕跡。
穿著簡單黑衣的少年露著纏繞著繃帶的胸口,靠在衣櫃裡,暗門大開,他眼角眉梢染著細柔的笑意,淚痣一點,一分寫意,三分風流。
他修長白皙的手裡,一根碧藍玉簡,熠熠生輝。
「常……婉。」
這是他第一次。
念一個女人的名字。
——「咣當!」
常婉又把衣櫃拉上了,她後背靠著衣櫃,額頭上是密密冷汗。
真的是他——他怎麼出來的?她明明把暗道關上了!他是怎麼——
還有——玉簡!!
光明被埋葬,黑暗油然而生,少年手裡的玉簡散發著碧藍微光,他閉上眼睛,可以聽到衣櫃外,少女輕柔又有些緊張的呼吸。
過了一會兒。
似乎是冷靜了,常婉艱澀問:「你……你怎麼出來了?」
楚長青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只是說,「說錯了。」
常婉:「……」
常婉:「什麼?」
楚長青嘴角微微翹起,「你剛剛給那個人說的話,是錯的。」
常婉懂了,頭皮一炸,「胡說!我就是——我跟你解釋什麼。」
只是想著之前這人做的事情,一時間竟也顧不得人設了,而且她按著玉簡上的分析說的話,雖然有點忽悠人的嫌疑,但怎麼也不會是錯的!
衣櫃門又被拉開,光明驟然而入,少年手裡的玉簡被蠻橫的奪走,常婉惱怒道:「你不許出來!回去!」
她發怒的時候真可愛——就這樣站在光芒中,像是惱怒的綿羊,刨著軟綿綿的蹄子,眼睛瞪得溜圓,卻完全無法像之前那樣,讓他感覺到危險。
她說完就想把衣櫃門拉上,卻一下被他按住了。
那一瞬間,常婉的表情像是見鬼了一樣,杏眼瞪大,眼裡有一閃而過驚惶。
楚長青用舌頭抵了抵牙。
真可愛啊。
……讓人想要欺負。
「死了的人,會從人的心裡活過來,成為心魔。」
不覺間,他兩指捏住了她捏著的玉簡,動作如他的聲音一般輕,「將他們日夜折磨,讓他們不得超生。」
就像他一樣。
舊的心魔,住在他的心裡,新的心魔,活在他的眼中。
——不瘋魔,不成活。
「既然從一開始就是錯的,再做什麼……也都是錯的。」
「有些還不了的債,即使面對了,還是還不了。」
常婉瞳孔如針般大小,大腦一片空白。
他看著她微有驚惶的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