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平又對林銳鴻道:“哎,我說大哥,要說這事兒,你還是得多謝謝沛沛,她那老師雖是有個好法子,但要是沒有沛沛回來跟咱說,咱哪能知道呀,那也就沒有這大棚的事兒了,是不是?要我說,沛沛就是個有主意的人,這點兒隨銳鴻。哎,我家果子就不行,總是優柔寡斷,他要能有沛沛的一半利落勁兒就好了。”
林沛沛偷偷一笑,道:“張叔,果子小小年紀這麼穩當仔細,又聽話,遇事淡定,很不容易啦,你看,他不得比總是炸炸呼呼的牛貝西強多少倍呀?”話一說出口,林沛沛頓時感覺一時不注意,說錯話了。
果然,提到牛貝西,張平和林銳鴻的臉色都難看了起來。
沉默了一會兒,張平嘆著氣道:“聽說偉業最近跟西尚搭上線了,打算跟著他去幹了。”西尚是幾人的同學,也是做包工的。
林銳鴻道:“那事之後,他也沒來找我,啥也沒說,再就沒有影子了,像消失了一樣,你說……唉,倒弄的我心裡難受的。張平,你說,我是不是做的有些過分了?”
張平咧咧嘴:“就他那樣的人,你這麼做還過分呀?你這只是拿回你自已該有的,沒有弄的他官司纏身就很不錯了,他就該知足 了。哼,他真是白瞎了我們這麼多年的感情。牛偉業呀牛偉業,這麼些年,他藏的太深了,真的太深了。”
幾人說起牛偉業,都明顯的心情有些低落,林沛沛見狀,悄悄的起身去了廚房,幫媽媽做飯。今兒就讓他們好好的在這吃頓飯吧,牛偉業固然可惡,但是失去他,對於他們來說,也實在是個不小的打擊。老爸能堅持到現在什麼都不說,已經是相當有耐力了。
這一晚,林銳鴻和張平,並著林銳祥一起,在家裡喝酒吃飯,直到半夜眾人才散去。
第二天,林沛沛一早便去了金海學的玩具廠。他說的火急火燎的,不知是什麼事。自已有些擔心,就早些來了。
遠遠的,就看見玩具廠門口圍了一群的人,有的手裡拿著話筒,有的手裡拿著攝像機,看架勢應該是一群記者。林沛沛想起金海學說的有人想採訪他,而為了能打響玩具廠的知名度,自已也同意了他接受採訪。想是這些人是來採訪的吧,只是怎麼這麼多人,好像,呃,也不全是記者,也有手裡什麼也沒拿的,穿的西裝革履,像是些什麼領導人物的樣子。
林沛沛疑惑的走上前,想要繞過這些人進到玩具廠裡面去,誰知,她一上前,立刻被一大群人團團圍住了。
林沛沛心裡一嚇,道:“你們做什麼?”
拿話筒的那個把話筒往她面前一遞:“請問,你是陳朝夕嗎?請問,這些圖樣你是怎麼設計出來的?請問,你的靈感來自哪裡?你畫的這些小人物是在生活中有原型的嗎?”
還不待林沛沛有所反應,其它人見記者這麼一問,紛紛都湧上來,扯著她七嘴八舌的問:
“請問,你就是陳朝夕嗎?據說這家小廠子能發展到現在這個地步全是你出的主意?聽說那些市場上暢銷的玩具圖樣都是你設計的?”
“你好陳小姐,我是某某公司的人事經理,我誠摯的聘請你來我們公司做高階設計師,薪資和待遇都可以商量。”
“你好,我代表某某大型毛絨公司熱情邀請你來我公司參觀。還望指點一二,至於好處,自不必多說。”
“我們是世界五百強公司,鄭重邀請你做我公司高階設計,待遇方面無論你能設計多少或者沒靈感時設計不出來,都有每月月薪3萬,如果不行,還可以再商量…”
林沛沛被一群人圍在中間一時有些不知所措,這這這,這個陳朝夕,怎麼可能會這麼受歡迎?幾個圖樣而已,至於這麼大費周折麼?來下邀的這幾個公司,可都是規模不小的大型公司啊,有的還是大型集團的下屬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