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紙頭條上登出來,對集團的影響有多大你知道嗎?她的預言果然沒錯,軒亞早晚要敗在你手裡,雖然我當年將軒亞分裂成了兩半, 現在看來,也只是將這個結果延後了二十年而已”
鍾離秋自嘲的笑笑:“你至今還以為,她是個預言世家的人,祖輩都是預言師,她更是預而無錯是吧?”
“哼”鍾離老爹怒轉了臉,不想見到這個敗家兒子。
“你看看這些吧。”鍾離秋的眼神複雜,有二十年來的委屈,有忍辱負重,也有終於擺脫了的輕鬆:“你會知道,她為了拆了你的家,親手殺了自已的老父親,又買通了一批人,偽裝成預言師。想不到, 你堂堂一個軒亞總裁,竟然三言兩語就被她騙過了,呵呵,或許她說的對,軒亞有你這樣的總裁,活不長的。”說著,將幾張白紙和照片扔在桌上,轉身走了出去。
鍾離老爹有些顫抖的摸向桌邊,拿起桌上的資料。
鍾離秋從會議室出來,如釋重負,腳步輕快的走向大廳,卻沒看見林沛沛,又仔細的搜尋了一圈,確定她不在這,臉上的輕鬆和陽光暗下來,垂下頭有些落莫而失望的在沙發上緩緩坐下。想了想,掏出電話撥了個號:“喂,媽?我是離秋……”
然後不知對方說了什麼,鍾離秋的睫毛垂下來,聲音乾澀:“哦,那你忙。”掛上電話,鍾離秋閉了閉眼,靠進沙發裡,如同被拋棄的小獸,經過了嘶吼,掙扎,終於認命的承認,自已是隻沒人要的異類。
“來杯水咩?”一個聲音在耳邊響起,鍾離秋不耐煩的揮揮手,誰都不要來煩他,他現在除了金錢,什麼都沒有。不,金錢也不是他的,他現在連孤兒院裡的孩子都不如,他們起碼還有院長媽**關心……
送水的員工沒再出聲,過了半響,一個冰涼的尖狀物觸上他的眉角,緩緩的移動,留下一串流暢的冰涼的感覺。鍾離秋渾身一僵,閉著眼任由那冰涼在他的眉角滑過,才幾秒鐘的工夫,手心已緊張得出了一層細汗。
冰涼又劃出一個悠美的弧,離開了他的眉角,帶著些明快聽在耳朵裡猶如天賴的聲音傳來:“哈,看在你這處疤上畫朵小花不錯,又時尚另類,又能蓋住這處疤痕。”
鍾離秋睜開眼,將林沛沛擁進懷裡,緊緊的靠在她的肩頭,深吸一口氣:“你沒走,……真好。”
剛去了趟洗手間,出來看見鍾離秋一臉落莫的走出來,打了個電話,那臉色更變得,委屈的像是被關進小黑屋的小朋友,尋思著想要逗他開心一下,就拿了杯水來,誰想他連理都不理,又問員工借了支筆來才哄得他睜開眼。
林沛沛知道剛剛的情景肯定是鍾離秋跟他老爹鬧翻了,他老媽又忙得根本顧不上他,想想這娃也挺可憐,爹不要,媽不喜的,就這麼跟金錢在一塊兒過了二十幾年,他現在能擺脫了高中時那些壞毛病,也實屬不易。
林沛沛任由鍾離秋抱著,伸手安慰的輕拍了拍他的背:“行啦,沒有什麼過不去的門檻,你跟你爸還是沒有解開的誤會,等解開了,順開了,就好了。”
鍾離秋放開林沛沛,直視著她的眼睛:“今天我都說了,二十幾年我一直在查這事,現在終於查明白了,也跟他說了,後面怎麼樣,我不管了,也不想管了,他想怎麼就怎麼吧,我要去過我的生活了。今晚跟我慶祝一下如何?”
林沛沛點點頭:“好呵。不過我得回家換件衣服。”兩人一邊說著,一邊起身,朝外面走去。
鍾離秋臉上浮起笑意:“好,我也回家換衣服,六點的時候我在噴泉廣場等你。”
“嗯。”林沛沛點頭,兩人在集團門口,一個往左,一個往右。
林沛沛回到家,一開門,卻進入了一個霧茫茫的世界,周圍靜得出奇,只有輕微傳來的潺潺的水聲。林沛沛心裡一喜,好長時間不見紅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