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使多少黑白兩道武林人物見而飛魂!
那兩個瘦長枯乾,彷彿欲乘風歸去似的老人,則是金流閣切正副閣主,叱詫江湖垂三十餘年的“妖老”留仲、“鬼叟”凌玄,這兩個老人,都是出了名的狡詐百出,心黑手辣,纏不得惹不起的人物。
寒山重笑著向各人還禮,邊為大家引見了夢憶柔,承天邪刀禹宗奇冷電似的目光在夢憶柔臉上一轉,莊重的一笑道:“院主,夢姑娘美豔清麗,足當國色,此後院主將有人管束了。”
寒山重哧哧一笑,挽著羞澀不堪的夢憶柔,大步向門內行去,在二人足尖剛剛跨過那尺許高的金色門檻時,肅立兩側的勁壯大漢,已驀然暴雷似的齊喊三聲:“大威,大威,大威!”
夢憶柔想不到還有這種排場,嚇得她一激靈,心腔兒似小鹿亂撞,而龐蒼白,寒山重微微向兩邊壯士頷首,邊低低的道:“柔,你已進了象徵浩穆院的大威門了。”
夢億柔心神未定,只有緊緊依著寒山重,承天邪刀禹宗奇率著眾人一直跟隨左側,寒山重並沒有問他其它堂閣之人為何不見,因為,寒山重知道,必定有著他們不能出面的原因,他們才會不在場的。
進入大威門,是一條打磨得光可鑑人的通道,直入三十丈,三十文前,有三棟宏大的樓閣一字矗立,那實時“長風”“捲雲”“金流”三閣了,在三閣前的三十丈空間。
除了有數排龍柏種植,小亭三兩處之外,全是空蕩一片,在三閣左近的任何一個角度,皆可一目瞭然。
三閣之後,有花庭九方,此際正時滿秋菊,粉黃紅白,清雅引人,九方花庭之幽,便是左右分開的兩幢黑色屋字,這兩幢屋宇建造得方方正正,卻是高大雄偉,有如兩幢黑色行宮,這便是“銀河”與“兩極”兩堂了,兩堂之後,有楓林一片,婿紅欲滴,楓林之側築著粉牆,三個小巧的月洞門留做通路,但是,此刻雖是白天,每個月洞門卻都有八名黑色勁裝的大漢持刀挺立著,看倩形,浩穆院的機要重地便在後面了呢。
寒山重等人緩緩行向銀河堂,邊走著,寒山重頻頻顧視,狀甚欣慰,他一面察看,邊沉和的道:“禹殿主,大概情形,在下都已清楚,現在形勢可有變化?”
禹宗奇趕上一步,低聲道:“昨夜自甘陝傳來快馬探報,謂大鷹教已有好手三十餘名整裝出發,方向似朝兩湖,五天前,‘紅巾隊’的瓢把子遣專人來報,狼山派的大部人馬忽然在深夜失蹤,極可能亦潛向兩湖……”
寒山重哼了一聲,道:“我們自己地方之內,有哪一道的同源不穩?”
承天邪刀禹宗奇雙目一閃,迅速的道:“這一點,請恕本殿尚未查明。”
左回刀仇忌粗悍的道:“院主,咱們還等著幹什麼?咱們應該採取主動,先行調集人馬,一舉將這些雞零狗碎斬絕吧!”
微微笑了笑,寒山重緩緩的道:“敵暗我明,且不知到底有多少江湖朋友欲與吾等為仇,是而吾等兵力不應分散,集中固守,以逸待勞。”
說著,各人已來到以銅匾草體大書著“銀河堂”三字的黑色石階之上,在踏上階石之前,寒山重忽然止步,回首向一直沉默無言的“妖老”“鬼叟”道:“留閣主,煩你與二閣主實時率人將本院紅旗掌法趙思義逮捕,為敵人臥底者非他莫屬。”
此言一出,在場之人俱皆有如焦雷轟頂,瞠目結舌,寒山重卓立臺階之上,冷峻深沉,將懷中一面作三角形上雕有一座臥佛之像的白金令牌,交到妖老手中,再度狠辣的道:“趙思義若欲拒捕,便做強仇格殺勿論!”
妖老手持令牌,微微猶豫,寒山重神色一沉,厲聲道:“留閣主,寒山重的話你聽見麼?”
這位金流閣的閣主連忙躬身稱是,腳步卻移動得緩慢,鵬翼巫堯慌忙上前,惶恐的道:“啟稟院主,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