喃自語道:“你終於還是到了那裡,七竅玲瓏心的擁有者。”
隨即但見他一拂衣袖,山下彩霞瀰漫,一條條瑞彩像是流蘇一樣向山上飛來,徑直沒入神秘人的體內。
“命運之鱗已經開始流動,最終打破宿命的人會是誰?風蕭蕭,秋代雙,淨琉璃,唐樂賢,拓跋蘭元,段羽華,魔菩提,朱炎,萬世屠蘇……還是我,抑或是你?”神秘人搖頭輕語,一個個名字看似隨口說出,但每一個名字都令附近空間震動,說道後來,天雷滾滾,似乎是上蒼在警告著什麼,景象詭異。
“當陰陽之門交錯,操命之邪手蠢蠢欲動。神祇已逝,時空淪喪,北辰隱遁,暗星浮耀。
當真理嶄露先端,希望的盡頭通向毀滅。金烏展翅,雙日同天,天道不存,萬籟無聲”
蒼涼的悲歌震盪群山。
而此時的南元之中,一度驚慌失措的白靜竹直到這幾日才慢慢恢復過來,不復先前惶恐,忽然間變得很安靜,在一座小城內生活,買下了一個院子與雨研居住在內。
白靜竹几乎足不出戶,白天會在院子內打理一些花草,看書,彈琴,日落之後也像是一個未曾辟穀的凡夫俗子一樣自己動手做些清淡美味的飯菜,靜若處子,似乎十分的平靜,對外界的事情不聞不問。
但雨研看在眼裡卻是始終無法釋懷,如今白靜竹已經被守護一族所棄,拓跋蘭元的事情更是傳得沸沸揚揚,連這個深山中的小城都到處有人議論。
拓跋蘭元可謂踏出了一跳滔滔血路,不說當年滅殺絕仙閣的瘋狂舉動,單是一個多月前在南元殺的人就不比魔菩提少,到達中元之後雖然不再殺人。
但前幾天城中傳開的訊息更加令人震驚。也就是那時,雨研已經完全肯定,是風蕭蕭得了朱雀陰靈血。
她其實早有懷疑,因為朱雀陰靈血不比尋常,是朱雀極陽靈脈之中滋生的一點少陰,唯有朱雀靈血的女性血脈才有機會誕生,而且機會微小,十個朱雀靈女中不見得能有一人誕生。
若非本人發自內心的釋出朱雀陰靈血,即便是滅級的採陰補陽之術都休想奪取陰靈血,即便本人失去理智,只要心底還有一絲抗拒也可保陰靈血不失。
這天下間能強硬奪取陰靈血的手段少之又少,偏偏白靜竹在事後寧願獨自承受拓跋蘭元的怒火也不願意說出那人的名字,可見本是有情的。
其中到底發生了何事雨研不得而知,此時完全確定那人就是風蕭蕭,氣不打一處來,簡直恨得咬牙切齒。他一直以為風蕭蕭是個能頂天立地心有大正義的人傑,不成想,風蕭蕭竟然如此不負責任,當初任由白靜竹一人失魂落魄的行走在叢林之內。
拓跋蘭元的事情他也不可能沒有聽聞,其中因果不難聯想,他卻任由拓跋蘭元一路瘋狂而不加阻止,這種逃避的行為令雨研不恥,暗暗發誓,若是下一回見著了風蕭蕭,必先給他來個一劍透心涼。
三日前,城內傳開了拓跋蘭元在三教聖山上的所作所為,出言要日殺一千人,但風蕭蕭依然沒有出現,卻逼來了儒門驚鴻之首的北冰蒼月,連累一代神才隕落於聖山之巔,儒門悲慟。
許多聖山下依舊不及走遠的人在聽聞北冰蒼月力阻拓跋蘭元一夜而身亡之後,跪地痛哭,數萬人朝著聖山的方向呼喚北冰蒼月的英靈,此事震驚天下,世人對拓跋蘭元的態度再次下滑一大截,已經將其視為魔中之魔,萬魔之王一樣的存在。
北冰蒼月豁儘性命逼得拓跋蘭元答應一個月之內不下山殺人,為山下數十萬計的無辜性命爭取到了撤離的時間,大義情操令天下人敬仰。相比之下,作為此事的始作俑者的風蕭蕭卻一直躲避在他處,雨研自然也對風蕭蕭大是仇視,恨不得現在就走到城內告訴那些江湖人事情的始末真相。
風蕭蕭才是那個最應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