灌木之中,自己縱身一躍,緩緩落入懸崖山洞之內,又令鬼車鳥守在洞口,快步走入洞內,放下風蕭蕭,一聲沉喝,右掌抵上風蕭蕭背心,朱雀神力源源不斷的灌輸進去。
朱雀與鳳凰本是一家,有不死鳥之稱,白靜竹身懷朱雀靈血,修煉的一身神力也頗具療傷奇效,神力進入風蕭蕭體內,順著其經脈遊走數個迴圈之後依然不改其體內情形,丹田凝結,像是一塊神鐵,根本化不開,其餘經脈始終無法凝聚神力。
自身神力不能流通,根本無法恢復身體機能,而且風蕭蕭神魂枯竭,一旦長時間無法醒來,身體機能徹底壞死,他也只能就此沉眠了。
白靜竹心中越發的焦急,一聲沉喝,啟動血脈之力,神力化作一頭火鳳撞向風蕭蕭丹田,轟,火鳳被反彈而回,白靜竹一聲悶哼,嘴角溢血。
就在這時,白靜竹忽感渾身血液熾熱難當,身體像是沸騰了的油鍋一樣,不由得心中大驚,一個可怕念頭彷彿觸雷一樣閃過腦海。
“中毒了!”白靜竹花容失色,抵在風蕭蕭背上的玉手也迅速撤離。
“是那綠鱷,可惡!”
第四百一十九章 天地悲情
這一日,屠戮之野極不平靜,因為有人在屠戮之野的東北角渡金丹天劫,強烈的大道氣息牽引著這裡的聖魔之氣暴湧,天劫威力比之外面的更要強大數倍不止。
那一角被無盡雷光覆蓋,氣息恐怖,無人知道渡劫者是誰,因為即便大乘傳奇的神識都沒法接近。甚至有人在懷疑,這是一頭蠻獸在渡劫,因為內中散發出來的氣息波動太強大了,令人心寒。
而遠方一處懸崖上立著一男一女兩個不凡身影,男的風神如玉但滿臉擔憂,女的美豔無方,神情複雜。這兩人竟是舒經塵和白靈。
大魏戰事已成定局,舒經塵可以說是一敗塗地,遂迴轉屠戮之野守在司徒秀身邊恃機再動,白靈卻是在一年多前就司徒秀帶入了殘陽之境,那是在當初風蕭蕭離開後幾天的事情,兩大商會的人終於成功觸動了殘陽之境的空間裂縫,不料兩位老祖都成了司徒秀的奴隸,殺的殺,降的降,兩大商會的人馬算是全軍覆滅了。司徒秀等於掌握了兩大商會的一切資源。
白靈與司徒秀也算是同一塊土地上長大的人了,曾經也有些交集,司徒秀便將白靈留在了身邊幫忙打理事物。
兩個月前,舒經塵從大魏天朝迴轉殘陽之境,司徒秀只是簡單的詢問了一番外出的遭遇,然後便繼續閉關了,她要走不一樣的路,數年來一直死死壓制境界不去渡金丹天劫,就是想在功法沒有進一步深入之前尋到一絲破綻。
但就在今日清晨,血色的殘陽宮殿之內,白靈虛心請教舒經塵一些武道難題,兩人正說話間,忽聞宮殿深處傳來一聲悲憤慘叫,司徒秀的聲音充滿怒氣,帶著恨意,席捲殘陽之境的每一個角落。
“風蕭蕭,你為何非要如此待我——”伴隨聲音而來,舒經塵與白靈都見到那畢生難忘的癲狂身影,司徒秀只是身穿一襲簡單的白裙,不施粉黛,不著任何飾物,光著玉足,突兀的出現在宮殿群上空,她衣裙翻飛,青絲亂舞,雙目之中佈滿血絲,臉上青筋浮現,雙拳緊握,指甲深深掐入掌心,鮮血滴落而不自知。
“啊——”她仰天長嘯,姿態狂亂,令得殘陽之境動盪不休,就在這時,天地有感,金丹天劫,降臨了。
舒經塵和白靈都被駭得面無血色,司徒秀突現顯現如此癲狂姿態,不難令人聯想到“走火入魔”四字,那是武者的噩夢啊。
舒經塵欲奮力阻止,但此時的司徒秀早已徹底瘋狂,玉足踩下,挾帶殘陽之境的法則之力,一腳將舒經塵踩落一座宮殿之上,舒經塵因此而重傷咳血不止。
司徒秀化作一道驚虹消失在殘陽之境內,舒經塵和白靈自然迅速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