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最真誠的祝福:“貝恩,那我先結束通話了哦。”
“別別別!”
肖貝恩驚叫著從瓊斯的懷中坐起,劈手奪過手機就問:“你現在在哪裡?唐瑾修怎麼沒有陪你?”
這是他一直想要問的問題,卻一直都被蘇漫已各種胡言亂語給岔了開去。
聽完,蘇漫的表情一下子沉寂了,那是一種讓他完全看不懂的表情,這樣的表情一直在她的臉上停留了一分多鐘,她才將眼睛看向別處開口說:“他啊,還在溫柔鄉里呢,怎麼會有精力來陪我。”
“溫柔鄉?”肖貝恩咬文嚼字了很久,才想起這個詞的含義,立刻驚叫:“他在和別的女人·!?”
真不知道自己是用怎樣的心情來敘述他有別的女人了這個事實的,在心裡沉積久了,覺得很難對別人說出口,到了正真說出來的時候卻也無所謂了,看到肖貝恩那麼憤怒,她忽然間覺得自己那麼的好笑,那麼的傻,就連他都會那麼憤怒,而她自己的內心憤怒卻只維持了不到一個小時,剩下的就只有痛。
生活的每一秒鐘都得要為自己的生命擔憂,本以為有他就足夠,但他的生活中卻不僅僅只有自己。
曾經看過一篇文章,叫將自己裝在盒子裡的人,現在想想,此時此刻的她就跟那篇文章裡的主角是一樣的狀況。封閉的內心,極少的交友,什麼事情都放在自己的心裡,不會找人分擔也不會與人分享。完全將自己與世界隔離了,不喜歡的東西從來不願意去嘗試,不喜歡的人群從來不去接觸,不喜歡的地方從來也不會去。那麼多的不喜歡,讓她所有喜歡的東西都成了她生活中的重要成分。吃東西只會吃她喜歡吃的東西,她對於陌生的東西總是存在著莫名的恐懼感,覺得他們不能掌控,絲毫不能帶給她安全感,所以她寧願不去嘗試也不要受到傷害。就像刺蝟,永遠頂著它全身的尖刺,不管是誰的擁抱,都要用全身的鮮血淋漓來交換。但她對著唐瑾修敞開了她最為柔軟無害的肚皮,那是她最致命的死穴,她用來深深的擁抱他,讓他不受傷害。
蘇漫的感情是全身心投入的,她是偏執、霸道的天蠍,最不能忍受的就是背叛,她的東西必須只能夠屬於她一個人,她也可以為愛付出一切,也可以為愛毀滅一切。這是這麼多年來肖貝恩對她性格的瞭解,就像是光影,光影的存在完全就是為了給光盛應急而用的,她不惜一切只為了幫助唐瑾修實現他想要的,到最後卻將自己弄得狼狽不堪。
“漫漫,我這就去找你,你在那裡千萬不要想不開。”最讓他擔心的事情,就是蘇漫的偏激。
“滴滴滴”她的手機顯示出電量不足百分之五的提示。
蘇漫頓時失笑,問:“你怎麼來?坐火箭還是宇宙飛船?”肖貝恩完全不顧她的嘲笑作勢就要起床,她只能無奈的說:“貝恩,你別來了,我不想讓你看到如此頹廢不振的自己,給我留一些面子行麼?”
他的動作頓住了,滿臉心疼,“漫漫,既然他讓你這樣傷心,就不要愛他了,讓你的心也輕鬆一下。”
他的話讓蘇漫的眼淚再也止不住的流淌了出來,手機大大的螢幕智慧看到手電微光下她的淚眼。那樣一顆一顆接踵而下的淚滴,都如數的落在了他的心頭,那樣的苦澀的滋味瞬間沿著身體所有的感官傳達了開來,就連舌尖都是苦澀的味道。
她的聲音有些模糊、有些哽咽,沙啞的嗓音讓她的悲傷在海面上無限的被放大,如水的眼眸裡悲傷逆流成河,就連海浪都像是在附和她,不斷地拍擊海岸,發出悲鳴。
“肖貝恩,我要怎麼才能不愛他?從我九歲開始,照顧他就是我生命裡最重要的事情,愛他,是我的本能,你要我放棄我的本能,那我不是連人都做不成了嗎?”
她的話讓肖貝恩完全的震驚了,就連後知後覺的瓊斯也被她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