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婚約??”
從進門開始就熱火張羅的秦菁一聽到這兩個字眼,一對會說話的眼睛立刻瞪圓,因為激動,竟拍案而起,嬌軀氣得亂顫,蔥白小手邊緣已經露出紅殷,讓一旁陸寒不由心疼不已。
“穗姐,這兩孩子從小定的親,怎麼能說解除就解除呢?何況……何況……”秦菁有些惱火,語無倫次的她,況且了好久也沒個所以然來。
秦菁這次是真急了,自從陸寒五歲那年,他的雙親出車禍去世之後,這小子就一直跟著自己生活,說是心頭肉一點不誇張。
小時候陸寒調皮搗蛋,她就像親姐姐一樣訓斥,但誰如果敢欺負陸寒一下,那絕對是觸碰秦菁的逆鱗,再無一點淑女風範,都會像個瘋子一樣為陸寒打抱不平。長大後,在送陸寒去部隊的時候,秦菁幾乎哭了三天三夜,最後在得到每年一次的探望機會後,這才破涕為笑,由此可見,陸寒在她心中的地位是多麼重要。
為了今天這樁小時候定的娃娃親,秦菁幾乎籌備了半年的時間,未雨綢繆,她幾乎將結婚的酒店和車隊都安排妥當,就等著今天兩個人見面,但現在卻從女方母親口中得到一個悔婚的答覆,失望,憤怒五味雜陳的情緒如潮水般湧來,讓她有些難以招架。
也好像意識到自己說的有些魯莽,蘇穗緩緩站起,先是雍容華貴的舒平了下連衣裙,開口說:“菁妹妹,你先別激動,這樁親事本身就是小婕她爺爺那時候弄得糊塗事,現在時代在變,他們兩個小孩也都已經長大,哪裡還會遵守什麼娃娃親啊?”
彷彿抓到了救命稻草,秦菁眼瞳一亮,慌忙問:“你們單方面解除婚約,小婕她爺爺怎麼說?他同意嗎?”
蘇穗好像早就料到秦菁會有此一問,嘴角浮出一抹鎮定自若的笑容:“小婕爺爺現在很忙,我會抽空跟他說的,這一點你不要操心。”
言語中,蘇穗無形中將話說到死衚衕,容不得任何迴旋的餘地,有種被吃定的感覺,不管自己願意不願意,今兒這婚約是必須解除。
像是再沒有了一絲力氣,秦菁一屁股坐下,眼神空洞,可憐的垂下螓首,嬌俏的臉蛋愈發蒼白,緊緊攢著的五指,好像要扎入肉裡似的,紅殷殷的好不疼痛。
看到小姨緊咬紅唇,極力壓制住心裡的憤怒,陸寒再也控制不住心中的憐惜之情,快步衝過去蹲下,將她摟在懷裡,輕撫著她耳邊的鬢髮雲絲,像安慰小孩似的,極為疼惜。
感受到陸寒粗糙的大手在耳邊不時摩擦,小姨臉一紅,剛才悲傷的情緒瞬間消失不見,似嗔含羞的白了陸寒一眼,慘白的臉色也漸漸變得紅潤起來。
與陸寒一同站起,秦菁彷彿做了決定,輕微的蠕動俏美鼻頭,冷冷說:“蘇夫人,現在你們家大財大,不想再遵從老輩的約定,我無話可說,從今日起,你我兩家再無半點牽連。”
話說完,秦菁拿起衣服,主動將白嫩玉臂挽住陸寒手臂,兩人並肩齊步朝外走去。
但還未走到門口,身後蘇穗一聲自言自語的碎語,卻清晰的傳入兩人耳朵裡。
“穿的跟個土包子似的,是來相親的嗎?”
標標準的冷嘲熱諷。
秦菁聽後當場就急了,一把甩開陸寒,氣沖沖的折返回去,然後再蘇穗略微驚慌的注視下,握緊粉拳警告道:“我家小寒怎麼穿衣打扮,那是他的自由,用不著你來點評,還有就是,你閨女連來都沒敢來,我看也好不到哪裡去!”
看著一直壓抑憤怒的秦菁終於展現母老虎風采,蘇穗早就嚇得臉色慘白,哪裡還敢再嘲諷一句,恐怕嘴巴再張一下,秦菁的粉拳就會毫不客氣的招呼到自己臉上。
陸寒在旁看的肚皮都快笑開了,小姨從小就這樣,只要有人敢說自己一句壞話,她就什麼都不顧,先衝上去教訓對方一頓再說,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