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舊攢在手裡,緊張的看著面前這個女人,以防止她有任何動作。
女人冷冷的眼神毫不憐惜,忽然,她朝門外走了兩步,嘴唇蠕動:“什麼事?我在洗澡。”
“夫人,您沒事吧,莊園裡有刺客!”這句話幾乎是吼出來的,緊接著,又響起一陣奮力的敲門聲,然後好像換了一個人:“羅琴夫人,羅琴夫人,我是馬科爾啊!您沒事吧??您快開開門,讓我的手下搜尋一下,剛才看到這個刺客躲進你的房間裡,您快開啟門讓我們進去。”
羅琴?怎麼這麼像中國人的名字?
陸寒仔細瞄了眼面前的女士,還真別說,她竟然是亞洲人,不,從輪廓來看,她像極了中國人,或者說是華僑,女人五官很美,流動著一些混血的痕跡,明媚深邃的大眼睛,高高的鼻樑,以及曲線優美的下頜,簡直美得讓人不忍直視,彷彿目光太兇猛,都會讓這份美麗黯然。
“你是刺客?”羅琴轉過頭,聲音不慌不忙,語調竟然還有一絲好奇。
陸寒苦笑,他搖搖頭,怎麼說呢,現在解釋起來很麻煩,總之一言難盡。
深深的注視著陸寒,女人清澈的眼睛彷彿能看穿一切。
其實她心裡也很驚訝,本來正睡著覺,外面忽然響起刺耳的警報聲,剛剛開啟窗戶準備看看究竟,可這麼一個渾身是血,光著膀子的男人就忽然從窗臺上壓著自己下來。她還從沒有被人這樣無禮的對待過,她想發怒,可是忽然發現這個男人竟然跟自己一樣,是個亞洲人,這不禁讓她產生了好奇,一直到現在。
被羅琴這樣看著,陸寒儘量保持著淡然表情,他想解釋些什麼,但話到嘴邊卻怎麼也說不出口,千言萬語彙集到嘴邊,卻只是咧開嘴笑了一下,可這一笑,肩胛骨的疼痛又會猛烈的襲來,讓他難以忍受,笑的簡直比哭還難看。
羅琴略有深意的將目光收起,目光中好像還有別的東西,她猶豫片刻,忽然伸出蔥白指頭,指著隔壁的房間:“沒有我的命令,別出來。”
陸寒立刻領命,不過抬腳以後他就有些後悔,現在這是什麼情況?按理說自己應該挾持她,把她當人質,然後想辦法從這裡逃出去才是,可現在居然聽了她的話,不過,自己能相信這個美麗女人嗎?
不過這也沒辦法,誰讓這個女人的每一句話,每一個眼神都那麼有威懾力,彷彿是萬軍首領一般,輕輕的揮揮手,都能讓成千上萬的將士為她拼命,別問為什麼,陸寒也不知道,他現在對那個女人也是一頭霧水。
走進房間,一陣女人的幽香撲鼻而來,很好聞,陸寒不由得大嗅兩口,床很大,潔白無比,地板是昂貴的歐洲紅棕木,壁掛電視,空調、一應俱全,在靠窗的水晶桌上,還放著一盤沒有動過的沙拉,泛著誘人的色澤。
與外面一樣,這裡面也開著燈,是所有的燈,不過這房間顯然是個客房,雖然裝飾的非常豪華,但是總缺少了一些生氣,一看就不是經常有人住。
陸寒很自覺的躲在櫃子裡,這櫃子是網格木頭的,所以外面的光線非常容易射進來,櫃子裡衣物不多,放著一個大箱子,他可以蜷縮著蹲在那。
短暫的平靜,讓他心神一下子放鬆下來,他深喘一口氣,緊繃的神經立刻提醒他肩膀上的疼痛,他皺了皺眉,傷口汨汨的流出鮮紅的血液,很多,突突的往外冒,現在他大半個側身已經被鮮血染紅,猶豫了一下,他隨手從衣架上拿下一件衣服,入手絲滑,非常小,但正好可以堵一堵傷口。
將耳朵貼近衣櫃,外面並沒有預想的大動靜,只是很輕微的開門聲,然後是整齊的腳步聲,很沉重,應該是二十人以上,但奇怪的是,這麼多人並沒有全部進屋,而是走了兩秒鐘後,又統一的停住,甚至他們連一些交談都沒有,顯得古怪。
正納悶,羅琴的優美聲音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