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施,姜延坺只得吩咐人員去將溫世雄領進。
原本只讓領來一人,不曾想馮海民同樣跟了過來,甫一進入現場,馮海民見到警察便問,“我兒子呢?”
“爸!爸我是馮釋啊爸,快救救我,這瘋子他媽差點就把我給殺了!”
聽到樓下傳來父親聲音,馮釋似條毛蟲拼命朝外拱,看到血泊中魏閔屍體更是嚇到魂飛魄散。
愛子心切,同樣恨鐵不成鋼,馮海民一改往常嬌慣他的態度,幾步踏上臺階,奪過姜延坺手中擴音器厲聲斥問,“綁架這事是不是你也參與了?”
“哪能啊,您兒子也是受害者啊。”馮釋委屈不已,雖說綁架的事情跟自己確實無關,但鮑嘉輝這個人卻是另提。
“你借用你姐姐的錢投資的那些小報社用以抹黑京華集團,和你沒關係你又是怎麼知道的那些謠言?又是怎麼認識的du販?”
被當場戳穿,馮釋索性耍起無賴,涕泗橫流,“都是誤會啊爸,你怎麼能不信任你的親生骨肉!”
“放屁!老馮傢什麼時候生了你這種混蛋!”
馮海民血壓頓時上湧,平時儒雅隨和的一個人直接爆了粗口,令在場所有人皆是一驚。
馮釋嚎啕大哭聲音嘹亮,馮海民捂臉悲嘆,原本提心吊膽的場面因這父子二人一度混亂。
溫世雄忙拉住他幫人拍背順氣,勸解道:“老馮,當務之急先把孩子救下來,什麼事都沒有人命重要。”
“我馮海民這生恪盡職守兢兢業業,一心撲在崗位和京華市的發展上,恐怕犯下任何有違guo家有違人民的錯事!可我還是錯了,千錯萬錯就不該出於私心保這個兒子,在職四十年,畢生犯過最大的錯誤就是他這個禍害!”
握住溫世雄的手不斷道歉,馮海民老淚縱橫,“這次……讓他該坐牢就坐牢,所有事情依法而行,我不會再插手。”
“夠了,別再演什麼大義滅親的戲碼拖延時間了。”
被他們一群人繼續鬧下去,恐怕自己熬不住太長時間,鮑嘉輝衝著天花板開上一槍,當即止住令人聒噪的吵鬧。
不認為自己是什麼困獸,鮑嘉輝只想死前狠狠咬上溫家一口,要讓他們至死也不會忘記對自己的仇恨,“我還有兩發子彈,不介意再帶上一條人命陪我下地獄。”
吩咐人將情緒失控的馮老送出場外,姜延坺試圖安撫鮑嘉輝情緒,“你有什麼要求或是條件儘管可以提出,我可以用我shu記的身份擔保,能答應的事情絕對會做到。”
“我能有什麼要求?無非從地獄裡爬出來向他們溫家人討命!”
溫世雄的到來彷彿點燃了心中那條引線,鮑嘉輝惡聲控訴,努力吊著最後一點氣力,“當年鮑家落魄後,他溫世雄步步緊逼讓我父親慘死獄中!家破不夠還要人亡!那個時候怎麼沒人問我提條件?”
不顧警察阻攔,溫世雄敲著柺杖直往最前面走去,說來還是因為過往舊怨,鮑家父子一個接一個,如同討債鬼一般將溫家攪得雞犬不寧。
“我可以對天發誓,你父親的死和我沒有半點關係,當年我確實想要親手殺了他,可我有兩個孩子需要負起責任,又怎麼可能會做出這種糊塗事!”
鮑嘉輝分毫不信他這番說辭,看不到溫世雄乾脆看向溫荇清,眼底浮現出嘲弄的神情,好似在說看看你父親那副虛偽的嘴臉。
“明明是你見過他之後,當天晚上我父親就被人縊死在監獄裡!你是最後一個見過他的人!不是你還能是誰?”
“兇犯確實另有其人。”姜延坺出聲打斷兩人爭執,說道:“當年出於案情敏感和對你年紀的考慮,我並沒有告訴你案件的全部實情,就是怕一個孩子會衝動去找真正的兇犯拼命!”
“真正的兇犯?”鮑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