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有一天像個俗人一樣為一個女人緊張或者吃醋,那麼他也一定不會表現得如此明顯。所以,他的擔憂,估計我想破腦袋都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直接詢問他?還是算了吧,窺視溫少賢的內心似乎對我一點好處都沒有,我又何苦來的?最重要一點,即便是我虛心地不恥下問,以我對溫少賢的粗淺瞭解,人家也不見得會謙遜地有問必答,還不是一樣碰上一塊硬邦邦的牆壁?
“不熟。”這是我反應過來之後說的一句老實話。
“我希望你能離他遠一點。”溫少賢又開口了,竟然不是一貫的命令,更多的像是在跟我商量。
溫少賢這人話本來就少,平時同我說的話也都是綠色清爽精簡版,有事說事,無事沉默。所以,鑑於溫少賢可以跟我用商量的語氣交談的時候並不多,我竟然很沒出息地點了點頭。點完之後,我胸中頓時湧起對自已的陣陣鄙視與痛恨,不過看到溫少賢微微揚起的嘴角,我愣是將後悔給嚥進了肚子裡。
我們兩人又開始一會兒例行的相對無言之後,我才清了清嗓子問道:“你……還走嗎?”
溫少賢搖頭。
我又一次開始茫然,半晌忍不住問:“那你……洗澡嗎?”
溫少賢聽完我的話,定定這麼望著我,一時之間,我也覺得自已的問話有點露骨,頗像傳說中的女性流氓。不過,溫少賢面對我這個女流氓,似乎並沒有露出嫌棄之意,而是突然伸手將我拉進了他的懷裡。
雖然溫少賢已經開始解我的衣釦,可我仍然頑強地認真求證,“真的不用洗澡了?”
溫少賢終於是停下了手上的動作,似乎面上還掛著不知該笑不該笑的表情,“倪悠揚,為什麼你今天晚上的廢話尤其多呢?”
其實很多人反應我酒後比計程車司機的話癆病還重,我一直選擇不認同,不過,今天經過溫少賢親自確認,我覺得我應該正視一下同事們對我的評價。
記得有一回,一大幫同事出去玩。我很少喝洋酒,總覺得那玩意就像自已老爸喝的二鍋頭對著白開水,難喝又上頭。結果那天晚上大家都開始火拼洋酒,我也跟著“滋溜滋溜”地喝。後來,我搬了張椅子翹著二郎腿坐在大家面前高談闊論、天南地北一頓瞎白活(“白活”東北話,侃大山的意思),一個小時說的話趕上我錄一週節目還要多,最難得的是喝了那麼多酒思路仍清晰無比,舌頭都不帶打結的。大家紛紛讚我海量,我也對洋酒表露出不屑的態度,弱,根本喝不多我。
誰知道就在大家收拾東西離場的時候,我剛將屁股從椅子上抬起來就開始進入了不省人事的階段,用吳嬌花的話來說,我是像根木頭樁子一般筆直筆直地躺下去的。
據吳嬌花說,他好心好意將我連揹帶扛地拖回家,我在神智不清的狀態下還難得地吐了他一身。以至於我請他吃了一週的午餐帶早餐他才假模假式地對我表示了原諒。
想到這件事情,是因為我隱約記得那天晚上,溫少賢應該有過來尋過我,雖然我並沒有看到他,但是第二天一早醒來的時候,我已經換上了一身睡衣,最重要的原因是睡衣下還是真空的狀態。
以我對吳嬌花的瞭解,他是看一眼女人的身體都覺得自已眼睛會生瘡的特種人群,他絕不可能冒著他自認為美麗無比的桃花眼瞎掉的危險替我換衣服的。再者說,我跟他也沒熟到好姐妹一般不分你我、不分男女的份上。
所以,我確定溫少賢在我不省人事時對我的身體進了猥|瑣活動,至於有沒有發展到交|配行為,我還真不敢問他。
不過,我敢肯定的是,我一定在酒後跟溫少賢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以至於在那之後連著好幾天他也沒出現,再出現就是我腎結石那回了。
但是今天晚上,我的酒已經醒了大半了,而且頭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