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少賢是一個記仇的人,而我是一個擅於擺正自已位置的人。
這三年來,我不懂我與他之間算什麼關係,若是男女朋友,他卻又從未對別人這麼展示過我,若是普通男女朋友,他卻隔幾天就會爬上我的床,對我做一些不是普通朋友應該做的親密交流。
愛不愛他,我還真說不上來,我只知道,在床上,我挺愛他的。
愛情能做什麼?當飯吃當水喝?當然不行。
說到愛情,我想到了薛子寧,那個曾經信誓旦旦承諾若是離開我就自願去被天打雷劈的男人。即使是發了毒誓又怎麼樣呢?
為了斷我念想,薛子寧單方面宣佈分手時還不惜對我動用了武力,並且還心思巧妙地約上三兩好友一起圍觀他的男子漢氣概。當時,薛子寧看著我的眼神有些怨毒,活像我扒了他家好幾代祖墳。那一刻,我覺得薛子寧特爺們,而且像個英雄,嫉惡如仇的英雄。
那個女人可以為他創造一切。這句話是薛子寧打完我之後的第二天單獨跪在我面前哭著說給我聽的。我的心情突然間無比燦爛,然後我溫柔地替薛子寧抹去眼角的淚,輕輕拍著他的臉頰寵溺地說:“我們子寧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出息了,都學會賣|淫了。”
我以為薛子寧會像個爺們似的跳起來再狠狠賞我一巴掌,可是,他卻沒有,當時,我真的失望極了,比知道他學會賣|淫還要失望。
我們的愛情被現實擊成了粉碎性骨折,我那活蹦亂跳的薛子寧也在那一刻,在我心中嚥了氣。
其實,怨恨早就沒有了,唯一不服氣的是,無數次的雷電交加也沒傳來劈死他的喜訊,這不免讓人有些傷感。
睡不著,我裝B地點了一根菸,可剛抽上一口便被嗆得眼淚橫流,咳得像個肺癆晚期。
我被薛子寧拋棄又被他兇殘地賞大耳光都沒掉過一滴眼淚,可是現在老孃卻被了一根小小的香菸嗆得痛哭流涕。我這不是作賤自已嘛?
東方泛白,我仍然找不著一絲睡意。
與薛子寧戀愛的時候,我一直當自已是愛情故事中的女主角,薛子寧理所當然便是我的王子,可是自從王子離我而去並投入真正有錢有勢的公主懷抱之時,我才驚覺,原來我的角色一直是女配,一錢不值的女配啊。
後來,我遇上溫少賢,溫少賢的長相與家世比男主還男主,比王子還王子,可是我卻已經不敢去做女主的傻缺春夢。
果然,今天,我再一次淪為女配。不過,幸好我已經做足了心理建設,這樣的結局對來我說雖然談不上滿意,不過也沒有太大的失落。
等我感嘆完命運的腹黑無情,剛巧,睏意也來了,挺好。
可是當我剛閉上眼睛正打算找周公訴訴苦的時候,我的胃裡開始翻江倒海,沒一會兒便出現了上吐下瀉的臨床反應。
生活啊,前一分鐘讓你高|潮迭起,後一分鐘卻讓你屁滾尿流。這說的不就是此時的我嗎?
如此反覆跑了四五趟洗手間之後,我如願以償地虛脫了。我掙扎著去垃圾桶裡翻出咖哩包裝袋看了看保質期,好嘛,過期小半年了。
再一摸腦殼子,居然還挺燙,看來得走一趟醫院了。可是,我拿起手機將電話本翻了好幾遍,也想不出來打給誰。這個點打給誰誰都有可能變成變態殺人兇手,估計我還沒被送進醫院就有可能已經遇害了。
最後,我嘆了口氣還是打給了溫少賢。也希望他能念點肌膚之親的情誼不會因為這個時間被我吵醒而殺害我。
出乎意料的是,電話還沒通上一聲,溫少爺就接了起來。
他聲音一如既往的低沉冷清,可是就在我還沒把自已眼下惡劣的身體狀況說完,他就直接結束通話了我的電話。
我忍不住對著斷線的手機罵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