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娥皇才以身涉險,還能是為了啥呢?
周娥皇面色潮紅幾欲滴血,立刻放下了簾子窩進被窩裡劇烈地咳嗽起來。心中卻是著實砰砰亂跳:“這傢伙,怎得今日言語突然如此不含蓄了。爹爹還在一邊,怎好如此直白?”、可是想歸想,抱怨歸抱怨,對於錢惟昱的露骨表白,周娥皇心中竟是感動莫名,淚水滾滾而下。對她大獻殷勤的王爺不是沒有,但是那都是寡淡如水情境,有哪有哪個王爺,可以機緣巧合地證明,人家為了她可以不惜生命危險呢?
“師弟,你……你先下去吧……您的好意,姐姐心領了,定然……不會辜負的,姐姐病情又有些發作,卻是攀談不得了。”窩在被窩裡的周娥皇勉強忸怩地轉過半個身子,只從被子裡露出一對眼珠,把大半個臉依然埋在裡面,用可憐的眼神水汪汪地看著錢惟昱,如此這般求饒道。
第163章 願打願挨的拐賣
錢惟昱說出那番驚世駭俗的言語之後,周娥皇幾乎驚駭地要軟倒在床上;面色潮紅血壓上升,似乎整個人都不好了。
原因無他,實在是錢惟昱此前的反差實在太大了,而且居然不顧周宗在場……這種言行上的反差,就好像一個人在每天會爬上富士山觀雪景、數年如一日,覺得此山已經是死火山了,毫無可懼之處;但是就在你放鬆警惕的時候,火山卻噴發了一樣。
周宗見場面尷尬,立刻把錢惟昱勸出去歇息一會,商量一番給周娥皇診病開方子的事情,於是就把周娥皇一個人晾在閨房裡平復一下心情。
錢惟昱被領出去之後,會不會遭受什麼“非人”的待遇,周娥皇就不得而知了。不過僅僅在周宗和錢惟昱出去後不久,周娥皇的母親張氏就輕手輕腳地竄進了女兒的閨房,似乎是需要開導平復一下女兒受驚的心靈。
“娥皇,可覺得好些了麼?”
“娘,今日師弟……著實無禮得緊,女兒……還有何面目見人。”這句話一開始還有些氣鼓鼓的憤懣,不過到後面越說越輕,與其說是真想如此,還不如認為只是想強撐著找回面子。
知女莫若母,張氏也是知道周娥皇原本一貫是欣賞錢惟昱的才學人品,對其頗有好感的。雖然不知道李從嘉和錢惟昱兩人在周娥皇心中究竟分量差別多大,但是若是周娥皇真心覺得李從嘉更勝一籌的話,那當初就算是被李弘冀和鍾皇后算計了,也應該是甘之如飴,不會決然地去投湖。
不過錢惟昱這人有一個劣勢,那就是甜言蜜語之類的東西上,一向是惜字如金。周娥皇最近一年也沒什麼和對方直接接觸的機會,對對方的瞭解無非是對方出了新的詩詞文集之後,第一時間弄來細細品讀一番,揣摩對方的心思,僅此而已。
這種情況下,就算周娥皇心中有些懵懂的情意,但是作為一個太傅家教出來的、知書達理到了極致的女子,又怎好有所表示?那真是寧可作踐自己,逃避問題,也不想去細想的。
不過,剛才張氏在周宗出去之後,也聽周宗轉述了一番剛才屋裡的對答情境。張氏一聽錢惟昱自陳是為了取信於周家、好讓他們相信他為娥皇診病的誠意,這才以身犯險白龍魚服潛入金陵城的,立刻便覺得錢惟昱此人倒是個可以託付女兒的重義君子了,這才進來開導撫慰女兒。
“娥皇,莫要再說這些氣話了。依為娘來看,你師弟別的暫且不說,對你著實是真心的。此番他以身犯險,還能是別有所圖不成?不都是一心為你。
而且……剛才為娘觀察了一番你師弟身邊那個一併前來的女官,名喚蔣潔茹的。此女姿色雖然不及你,在尋常美人之中,卻也是著實不凡的了。可是為娘觀此女至今腰挺腿直、鎖眉含胸,顯然還是未經人道的處子。
為娘又探了那蔣潔茹的口風,說是自你師弟回吳越國起便跟隨在他身邊、日夕貼身侍奉。如此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