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山,古廟,紅衣女子,趕路的書生,這畫面焦片感太強,趙凡天頭皮發麻,髮梢都差點立起來了。
如果不是視力好,看到廟門上破舊牌匾上,破舊的“觀音廟”三個大字,他差一點以為自己到了蘭若寺這大副本了。
不過眼前這個觀音廟看起來也不像什麼好地方,如果換做一年前的趙凡天,肯定是能跑多遠就跑多遠了。
可如今他自持有鐵布衫護體,普通妖邪難以近身,況且,他不記得原著裡寫過,哪個觀音廟是什麼絕地,所以倒也想看看這破廟裡究竟有什麼玄機,如果真的有危險,再跑路也不遲。
趙凡天雖然打定主意,要一探這破廟的深淺,但他現在可不是什麼都不懂的愣頭青,所以並沒有跟著紅衣女子,從正門推門進去。
他先是圍著這破廟轉了一圈,果然在後牆處發現了一處缺口,那裡只是用一些碎石堆砌了半人高,用以阻擋山間的野獸。
探頭看了一下,見院子裡面沒有人,趙凡天取下身後揹負的鐵棍,單手按住土牆的缺口處,雙腿稍微一用力,便跳了進去,真可謂落地無聲,鳥雀不驚。
院子正對的一間屋子裡面,供奉著觀世音菩薩,菩薩手託淨瓶,表情莊嚴肅穆,雖然有些破敗卻絲毫不減威儀。
趙凡天檢視了一番,並沒有發現什麼問題,就穿過佛堂,來到後院。
後院的規模倒反而超過前面的院子,裡面有五六間僧人休息的禪堂,門都關著,不像住人的樣子,只中間一個較大的禪房裡還亮著燈,裡面還傳出呼嚕聲,院子牆角處還有一間灶房,門口堆著一些柴禾。
趙凡天輕手輕腳的走到那亮燈的禪房門口,用手推了一下門,門似乎從裡面插住了,沒有開,他只好從門縫向裡面看去,只見禪房裡面一張床上仰面躺著一個赤膊的和尚,挺著大肚子睡的正香。
桌上點著一盞油燈,還擺著一壺酒和幾盤熟肉,這禿驢原來還是一個不守清規的酒肉和尚,趙凡天心裡暗暗的鄙視了一番,見那和尚睡得正香,也不打算驚動他,後退幾步,去檢查其餘那幾間禪房。
那幾間也沒有關門,趙凡天推門就可以進去,裡面陳設簡單,只有一張木床,估計是給上香信徒住宿用的。
可檢查到最後一間,那一間的門卻鐵將軍把門,房門被一把鐵鎖從外面牢牢的鎖住。
趙凡天仔細看了一下那鎖頭,仗著善惡陰陽眼,夜裡他照樣看的清楚,這鎖子並沒有什麼鏽跡,一看就是經常使用的樣子。
剛才那個紅衣女子難道是被關進了這間屋子,或者說這個女鬼是被關在這裡的?
趙凡天心裡一緊,穩了一下心神,從身後包袱裡取出一塊手巾包住這鎖子,兩手用力一拉,這普通的鐵鎖怎麼經得住他的神力,沒有發出聲響便被他拉開了。
趙凡天輕輕的推門走了進去,這間屋子擺設與前幾間一般無二,裡面也是空無一人,但裡面什麼都沒有,卻單獨鎖起來這件事就更加奇怪了。
趙凡天在房間裡仔細搜尋了一番,也虧得他視力不同常人,到底還是被他發現了疑點,在木床緊靠著的牆角處,他發現了幾滴血液噴濺的痕跡,頭頂的木樑上有一根齊根斷掉的繩子,繩子的茬口還是新的,估計是還沒來得及處理。
這下,趙凡天可以斷定,這間屋子裡肯定是殺過人的,而那個不守清規的禿驢,就是最大的嫌疑人。
他也不再猶豫,提著棍子跑到亮燈禪房門口,抬腳踹在那門上,用的力氣大了一些,一腳把門直接踢成碎片。
床上的僧人被這巨響驚得剛翻身坐起,趙凡天已經衝到他身前,伸出右手,一記耳光打在這和尚得胖臉上,這一巴掌打得他哎呦一聲,從床上滾落到地上,這和尚還沒有明白是怎麼一回事,一隻腳已經踩在他的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