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衣著樸素,和普通的凡人無異,但這帥哥美女外加金童玉女,走在一起還是吸引了不少眼球。阿月和菡萏早已習慣了這樣的注視,神色淡淡,只管走自己的路,偶爾輕聲交談。靈兒和殘音牽著手跟在他們身後,不時停下來看沿街攤鋪上的荷花燈,直到挑上滿意的,提在手裡愛不釋手。
不知不覺夜幕就降臨了,四人來到洛城的仙湖,這裡既是當年菡萏指點凡人採藕為食的地方,也是每年荷花節舉辦盛會的地點。
月光如銀,靜靜流淌在三百里仙湖。一望無際的湖面上,薄薄的青霧中,層層葉子挨挨擠擠,其間點綴著粉色的荷花,無論是嫋娜開著旳,還是羞澀打著朵兒旳,一眼看去,像碧天裡的繁星,又像剛出浴的美人,微風過處,縷縷清香。月影中,湖的對面隱隱約約的一帶遠山,襯得這景更見風致。
湖邊早就搭起了一個大大的戲臺,沿岸的楊柳樹上也掛滿了造型各異的荷花燈。微風起,垂柳輕擺,荷花燈也隨之盪漾,似要飛上九霄,讓人的心情也隨之激盪起來。
靈兒和殘音何曾見過這樣的場面,一時呆呆地忘了說話。倒是阿月眺望著仙湖,口裡輕誦,“秀樾橫塘百里香,水花晚色靜年芳。胭脂雪瘦燻沉水,翡翠盤高走夜光。山黛遠,月波長,暮雲秋影蘸瀟湘。醉魂應逐凌波夢,分付西風此夜涼。”(呵呵,親們,皮皮借用了宋代蔡松年的《鷓鴣天·賞荷》,只修改了一個字)
“阿月好文采!”菡萏莞爾一笑,“不愧是清櫻仙尊園中的仙草,薰陶了三十多萬年,就是不一樣。”
“菡萏說笑了,我不過是一時興起,怎麼敢與仙尊相提並論。”阿月搖著手中的摺扇,一副翩翩公子的形象。
靈兒在一旁越看越喜歡,忍不住上前一步,悄悄拉住阿月的手,指頭在阿月的手心輕輕撓了一下。阿月暗暗一笑,輕輕在那小手上捏了一下,反手把那小手包裹在自己的大手裡。
此時仙湖邊本已是人山人海,不知阿月暗中使了個什麼法術,四人所到之處,人群都自動地閃開一條路,讓他們輕鬆地靠近了戲臺。阿月牽著靈兒,菡萏牽著殘音,靜靜站在那裡,驚豔了眾人,也讓站在臺子一側的吳添眼睛一亮。
這菡萏是什麼來頭,別人看不出,可附在吳添身上的地煞卻是一眼便知。真沒想到,這荷花仙子也和阿月他們一道出現了,今晚若能得到她,也算沒有白跑這一趟。至於靈兒那小妙人,遲早也是囊中之物,今晚的戲更有意思了。
吳添低頭一沉思,隨即大步向著阿月等人走了過來,爽朗一笑,“兩位公子,真巧,我們又見面了!”
“吳大哥!”靈兒這一笑,月色似乎也被比了下去,吳添不禁伸手揉揉靈兒的頭,一臉的溫柔,“靈兒,你選的荷花燈真好看。”
“是麼?我也很喜歡。”靈兒搖搖手裡的彩燈,眼裡都是笑。
“吳大哥好!”殘音也禮貌地向這位“救命恩人”問好,吳添笑著點了點頭。
“吳大哥來得真早。”阿月淡淡笑著,不露痕跡地將靈兒往自己身邊拉近了一點。
“是呀,我等下要與其他門派的人一起祈福誦經,所以來得早些。”吳添指指戲臺一側,那裡擺放了不少蒲團,是專門留給各大教派派來的人坐的。每年荷花節各大教派,尤其是修仙的門派都會派人來這洛城參與盛會,為荷花仙子和世人祈福誦經,吳添此次來便是代表了龍山派。
“吳大哥辛苦。”阿月還是神色淡淡,不知為何,一見吳添親近靈兒,他心裡就會有點排斥。
“不知這位是?”吳添望向牽著殘音的菡萏。
“這是我的表妹阿淡。”阿月手裡摺扇指指吳添,“阿淡,這位是龍山派的吳添大俠,前來洛城的途中,他曾助我和靈兒殺妖,救了殘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