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大家見了她都是閃得遠遠的,深怕讓她給吐髒了衣服,偏偏有人不信斜還沒腦子,趁著洗手間裡四下無人,直接湊到方針身邊拿出支唇膏補妝,邊補邊笑道:“我說你這種女人還是算了吧,要姿色沒姿色要身材沒身材,你玩那些個東西有什麼用。”
方針雙手撐在洗手檯邊,斜眼看那女人:“你……什麼意思?”
“我是勸你收手吧,別打嚴肅的主意。你以為你藉故撞翻人家的酒杯就能和人搭訕?哪輩子的法子,現在早不流行了,你還是別白費心機了。你看你晃了半天也沒成功,倒把人袁秘書的杯子給撞了。要我說,就是袁秘書你也高攀不上,趁早死了那條心吧。”
方針深吸兩口氣,花了大半分種才消化了這女人話裡的意思,敢情她以為她和她是一路貨色,都是借這個機會跑這兒釣金龜婿來了。
真是可笑。方針本來不覺得怎麼樣,可突然間就想起家裡的小女兒來了。女兒已經快兩歲了,正是滿世界瘋跑瘋玩的時候。她也會說話了,總喜歡追著她問:“媽媽,爸爸在哪兒?”
每當這個時候方針總是無言以對。想想嚴肅就在外面,她的孩子明明是有爸爸的,而他們卻無法見面,她還得在這裡忍受這種女人的奚落,她這麼些年到底是為了什麼?
方針一時情緒上頭,加上酒精的作用,想也沒想直接開啟水籠頭,用手接了點水就往那女人臉上潑。那女人沒為料到方針會來這麼一手,冰涼的水漬酒到她臉上時,她下意識地就尖叫起來,邊叫邊伸手去抹。結果這一抹臉上的妝立馬就化了,紅紅綠綠搞得跟猴子屁股似的。
女人這下子叫得更厲害了,提起裙襬就往廁所外面衝,邊跑邊嘴裡罵個不停。方針也跟著了了洗手間,一直跟著那女人進到大廳裡。女人回頭一看方針跟了過來,嚇得更厲害,衝進人群就去找自己的同伴幫忙。
一時間宴會大廳有幾分混亂,在那女人和方針之間圍攏了不少人,大多和那女人相識。這些人中也有些人認識方針,聽聞過她的一些傳言,這會兒就都湊在那裡竊竊私語。
方針聽不見他們說些什麼,但能猜出他們談話的內容。尤其是那些人臉上的表情,十有十是在嘲諷她。她並不生氣也不跳腳,只慢悠悠地拿起一杯香檳朝剛才那女人走去。
女人吃了一次虧後哪裡還敢招惹方針,嚇得邊叫邊往同伴身後躲。那些人也不大敢惹方針,像說好了似的一個個連連往後退。
方針就這麼拿著杯子邊笑邊走,一副文火煮青蛙不煮死她也要嚇死她的樣子。她知道這些女人擔心什麼,她手裡這杯酒要是潑了出去,她們今晚的釣金龜計劃可就完全泡湯了。和她們比起來,方針是光腳的不怕穿鞋的。
反正嚴肅都不記得她了,她還有什麼可害怕的呢?
就在方針面帶微微步步進逼的時候,她忽然感覺手腕處一緊,杯裡的香檳晃了晃卻沒有滴出來。眨眼的功夫就有人把杯子從她手裡拿出來,並且輕輕放開了她的手腕。
方針回頭,發現居然是嚴肅出的手,略感有些吃驚。
其實連嚴肅自己都覺得有點不可思議,面前這個女人他明明不認識,可他心裡就有那麼一股想要親近她的感覺。他這人從不相信一見鍾情這種鬼玩意兒,但眼前這個叫方針的女人卻令他有了些許的動搖,彷彿心已不受身體的控制,一股巨大的熱情正在身體裡翻江倒海大鬧天宮。
所以他出手了,並且主動向方針微笑道:“方小姐不如消消氣?”
“消氣?嚴董嚴重了,我並未生氣。不過想請這位小姐喝一杯罷了。”
“這位小姐看起來酒量不好,不如我陪你喝如何?”
方針半醉半醒的,也猜不透嚴肅的用意。但她沒有拒絕,反倒熱情地主動挽上了嚴肅的胳膊,微笑點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