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最後卻發現他聽到這三個字時只是愣了下,然後態度還熱切了些。
“原來也是李家的人你早說的話我也不會多想了。”
李驍鶴心裡腹誹,就算說了你也會多想的,這是腦洞者的天賦。
“我想問一個問題。”李驍鶴看著話題進行的差不多了,便開始步入正文。
章丘雖然表現的熱情了些,卻還是帶著警惕,聽到她這麼一問又變了變神色。
“李姑娘請問。”
“對於這場起義你們的想法是怎麼樣的?”
章丘有些驚訝,沒想到她問的是這個。
“這……姑娘應該知道我們為何要帶領奴隸起義,我們的目的不過是希望朝廷能夠給我們一塊沃土罷了,讓我們能夠安逸的生活下去。”
他本以為自己回答的很好,很巧妙,但沒想到李驍鶴居然腳步頓了頓,輕飄飄地回了句“是嗎”便踏進了城主府。
章丘自問雖身為奴隸,但卻比那些天傾官員還要聰慧,但李驍鶴那句“是嗎”讓他莫名的覺得自己被輕視了,就像自己所說的早已在對方掌握之中,並且還是不屑一顧的那種。
李驍鶴是不是如他想象的那樣呢?答案是一半半。章丘的回答在她意料之中,但又讓她感覺到失望了。
而風之浣也察覺到了她隱隱的失望,至少情緒不高昂,這讓他有些疑惑,畢竟在他看來,這章丘算是少有的有識之士,還是身在奴隸族群,很是難得了,但李驍鶴竟然會不滿意,讓他覺得納悶。
而後由於李公鬱不在府內,章丘便先安排李驍鶴等人住下了,風之浣剛安頓下便直接跟上了李驍鶴的腳步。
“李姑娘可有空?”
李驍鶴一見他那招牌笑容就知道他有事要說,於是直接忽視了欲言又止的章丘,和風之浣一起進了後院的涼亭。
有句話說的好,無論在哪個時代,再窮的地方官府也不會窮,這句話正應了這無城的城主府。
儘管外面如何窮困,這城主府也是不俗的,亭臺樓閣,小河流水,錦鯉遨遊清水之中,佈置的相當的雅緻。
李驍鶴和風之浣並肩憑欄站在石橋之上,看著水裡的魚兒游來游去。
“要說什麼?”
風之浣也不拐彎抹角,直接問道,“你對那章丘很失望?”
“倒也沒有,情理之中,意料之中,但還是失望,因為正如我所料。”
李驍鶴伸手指向那水裡的魚,“就好比這些魚一樣,一代又一代都被豢養在這池子裡,供人賞玩娛樂又或是宰殺,它們已經習慣了這樣的生活。就算有一日它們對這生活厭倦了,生出了反抗之心,也只會想著得到更多的飼料和更大的池子罷了。然而再大的池子,再多的飼料還是避免不了他們被利用被宰殺的命運,在別人眼裡,魚就是魚。”
風之浣露出恍然之色,隨後心裡生起了幾分慚愧之心。他不是沒想到這方面,而是在潛意識裡就將天傾的奴隸定位在了下等人的位置上,打從心裡覺得給予這些奴隸一些好處就足夠他們感恩戴德了。
“李姑娘一番話讓在下慚愧不已,在下終究還是一個俗人。”
“得了,別裝大尾巴狼了,你比我還小几歲,不用裝成熟。”李驍鶴沒什麼表情地說。
就她所學習到的歷史知識中,對於農民和奴隸的起義失敗的總結原因無非那幾點。
而在起義的初步階段,奴隸由於自身的生存環境而限制了他的目光,能想到的也只不過是求一個安穩的一輩子,最多不用為生死而憂慮,不用愁吃喝便足夠了。
就算此次朝廷鎮壓失敗了,奴隸軍怕是也會樂意接受甚至期待著朝廷派人來找他們談判,等著招安,其中再有野心的人,如李公鬱章丘之流,也不過想著求得一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