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登握了下對講機:“巴德的情況得和什克斯琴說一下,看他決定——”
亞伯拉罕半跪在巴德面前(),脖子梗得通紅?()?『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突然想起什麼似的,如夢初醒:“梅納!你來啊!”
梅納緩緩半跪在巴德身邊,笑得有點苦澀:“沒有老大在,我就是個廢物。”
儘管寄生蟲也是蟲,但他根本無法精準控制,搞不好就會把巴德烈身上鑽得到處都是孔洞,還會爬出來感染周圍的人。
“那就什麼都不做!?”同車隊友焦躁道,“總要試試!”
貝絲努力坐正身體,腰上的傷口扯得頭腦發脹:“別急,既然沒有黎隊不行,那就先抓緊找到黎隊,還有兩百公里就到黑龍山谷了。”
“巴德能堅持到那時候?”
因為常年沒車通行,溼地的這條路存在很多障礙物,不是傾倒的巨樹就是纏繞的藤蔓,還有很多危險生物,兩百公里至少要開一整天。
“不好說。”之前說不要動巴德興許還能活久點的那位傭兵嘆了口氣,“看運氣。”
他叫山擇,是三號車配備的急救員。
巴德烈臉色慘白,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滾落,身體搖搖欲墜。他幾乎聽不到眾人的聲音,只覺耳邊嗡嗡一片,像有無數蟲子在竊竊私語。
可蟲子怎麼會說話呢?
巴德烈憑藉僅存的一絲理智站起來,腦袋一下子撞到了車頂。他根本感覺不到疼痛,全身面板都木木的,好像血液都不再流動。
不能留在車裡了……會害死其他人。
巴德……
巴德!!
好像很多人在叫他的名字,但模模糊糊的,彷彿隔著一層薄紗,聽不真切。
巴德烈的眼裡就只有車廂門,他踉踉蹌蹌地往那走了幾步,試圖拔開插銷跳下去。
直到一隻手抓住了他的胳膊。
很小的一隻手,可能不足他的一半大,手主人的身影很快浮現在他的腦海裡,看起來單純、嬌弱,還沒長大,不會扎頭髮,什麼都愛吃,一個沒看住可能就往嘴裡塞了什麼不該塞的東西……叫人沒法不操心。
就連聲音都乖軟得很:“巴德!”
腦子嗡的一聲,巴德烈猛得回神,雙手已經被隊友們捆在了身後,腳踝也被鋼繩綁了起來。
山擇拿著一支針劑:“我對水鱟瞭解不多,但據說它身上的寄生蟲會讓人一直想要尋死,所以你先睡會兒,找到黎隊以後我們再叫醒你,這樣它們的繁殖速度也會慢一些。”
“不……”
剛說出一個字,山擇已經將針劑推進了巴德烈的肌肉裡,意識瞬間一沉,倒在了車廂。
“和什克斯琴說一聲?”
“先別說!”梅納攔住科登,“等下次停車單獨和他說吧,戴賀萊那個神經病一直和老大不對付,前面就死活不願意救阿塞莉,現在知道巴德被感染估計恨不得直接把他扔下車。”
確實也是這個道理。
() 大家一致同意,並不害怕自己也被感染。
科登猶豫了下,放下了對講機。
山擇蹲下身給巴德烈包紮腳上的傷口:“別擔心,只要封住傷口,寄生蟲就出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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抽離“夢境”的那一瞬間,黎危好像聽到了梅瑞斯的聲音,像在和誰竊竊私語,低緩模糊,聽不真切。
沒見到夢境裡的梅瑞斯是個遺憾,只要見一面,黎危就可以確定很多事情。
可當時來不及了,再不動手,燈塔那些人的理智恐怕會瞬間清零。
而黎危這項與光有關的能力沒有命名。
因為無人知曉。
儘管記憶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