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
薄祁燼終究是按耐不住,大步上前攔住冉冉的去路。
他手裡拎著被冉冉還回來的西裝外套,指節泛白,“難道你忘了昨晚的事,不打算對我負責?”
冉冉起初還挺淡定自若的,結果聽薄祁燼這麼一說,耳朵尖不由自主泛紅。
頓了頓,輕笑道:“薄先生,昨晚明明是你醉酒佔了我便宜,按理說吃虧的人應該是我吧?怎麼說得你好像還挺委屈了呢。”
薄祁燼漆黑瞳孔將人牢牢鎖住,一直等冉冉說完,他才勾了勾唇,“昨晚你不也挺主動的?”
下一秒,冉冉的臉更紅了。
為了不露怯,她隨意攏了攏耳邊的髮絲,漫不經心笑了笑,“一夜q而已,大家都是成年人了,這點小事不用放在心上,我呢,就當被狗咬了一口。”
薄祁燼:“……”
在薄祁燼眼中,這女人一直都是乖張溫柔的性子。
有時候甚至膽子還挺小的。
剛剛那話也不知道跟誰學的,從她嘴裡說出來,讓他頗感意外。
只是他一直都挺拎得清的,也知道強扭的瓜不甜。
以他目前的身份,還沒資格從她口中打聽到與陸燕行之間的關係。
繼續追問下去,那跟跳樑小醜沒什麼區別。
薄祁燼不想把自己弄得過於狼狽。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從褲兜裡摸出那條項鍊,直接塞到冉冉手上,“既然你如此,這東西就送你了。”
手心驀地一涼。
冉冉垂眸,認出那是一條水晶項鍊。
冉冉出身珠寶世家,天生擁有一雙慧眼,只稍稍一看,便看出這條項鍊的價值不菲。
“你這是什麼意思?”她不明所以問道。
“你不是說吃虧了嗎,那就當做……對你昨晚的補償?”
薄祁燼輕嗤,眉眼之間透著一絲嘲弄。
話音即落,冉冉巴掌大的小臉開始泛白。
昨天夜裡,厲北添離開後,她出於好心把薄祁燼送回房間。
後來也不知道是氣氛到了還是慾念上頭,對方主動親吻了她。
儘管冉冉內心不想承認對他的感覺,身體卻十分誠實地替她做出了回應。
兩個人從沙發到臥室,再從臥室輾轉到浴室,最後又回到大床上。
整整一夜,都沉溺在魚水之歡當中。
都說女人在面對一個不喜歡的男人時身體是最誠實的,會下意識抗拒,就連線吻都覺得噁心。
而她在面對薄祁燼的時候,無時無刻都想要靠近他。
所以她不認為昨晚只是一場交易。
可眼下薄祁燼卻拿項鍊來作為對她昨晚的補償。
對他來說,這不是交易是什麼?
他的這種行為,又和直接拿錢甩在她臉上有什麼區別。
一股強烈的侮辱將她深深包圍。
冉冉用力咬住下唇,滿是憤怒的瞪著他,繼而開口冷笑,“薄祁燼,既然想補償,那得有點誠意才行,區區一條項鍊怎麼行呢?”
說完她就把手一揚,項鍊砸在男人身上,順著他的白色襯衫滑落在地。
“你……”見自己的心意被無情踐踏,薄祁燼胸腔都快氣炸了。
他用力攥了攥拳,冷徹的目光從冉冉身上收回,一個字都沒再多說,漠然轉身離去。
周遭安靜下來。
直到男人挺拔的背影消失在拐角處,冉冉所有的故作堅強徹底瓦解。
眼淚吧嗒吧嗒掉下來,她蹲在地上,雙手抱住身體,把臉埋進膝蓋裡。
夜風呼嘯不停,袒露在外的肌膚很快失去溫度,連汗毛都豎起來,冉冉卻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