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厲北添在,香甜可口的八寶粥吃到嘴裡也是味同嚼蠟。
南星勉強自己喝了小半碗,拿出手機給厲北添發訊息。
問厲北添距離上班時間還早,這麼早出去幹嘛了。
那邊過了十分鐘才回復:【有合同上的急事要處理,提前出門了,今天讓驚蟄送你。】
厲北添的回覆比往日有些冷漠,可他說了合同上的急事,想必此時真的焦頭爛額吧,南星也不好抱怨什麼。
中午,南星利用午休時間,趕去餐廳見江曼茵。
對方比南星提前十幾分鍾到,管服務員要了一杯白水,邊喝邊等南星。
就在南星進入餐廳不久,一輛外形低調的黑色卡宴停在餐廳對面的馬路上。
“四爺,那不是夜小姐嗎,她怎麼會……”
清明低頭看了看手裡的照片,再看看南星對面的女人,滿臉的不可置信。
“魅色那晚就是江曼茵讓人在您的酒裡動了手腳,而她又是夜小姐的師父……”
清明話雖然說到一半,可含義已經很明顯了。
他在提醒厲北添,南星接近他的目的。
很可能魅色那晚,南星是有備而來。
“不會,我相信她。”半晌,厲北添只說出這麼一句話。
清明嘴巴動了動,下意識看向後視鏡裡面容沉俊的男人,最終還是選擇了沉默。
厲北添是個成年人,有明確的判斷力,他這個做下屬的,只能聽命辦事。
“那四爺,咱們現在是?”
“走吧,回公司。”厲北淡淡道。
餐廳,南星按照江曼茵的喜好,點了幾道南疆特色菜。
“師父,您在北新也有朋友嗎,我以前從來沒聽你說過。”
江曼茵聞言放下筷子,英氣颯爽的容顏添了一抹清淡的笑容,不難看出年輕的時候是個美人坯子。
“嗯,多年前的老朋友了,過來敘敘舊。”
“哦,這樣。”
南星點點頭,沒細究,把那道松鼠鱖魚往江曼茵面前推了推,“師父,其實我今天還有一件事想要麻煩你。”
“你說。”
“師父自小生活在南疆,一直以來都對毒蠱之術有研究,那您有沒有聽說過一種叫做情人蠱的情蠱?”
南星壓低聲音,偷偷觀察江曼茵的反應。
江曼茵眸底劃過不易察覺的暗芒,從容道:“你怎麼問起這個?”
南星:“實不相瞞,我有一個朋友好像中了情人蠱,所以我想問問看,能不能找到什麼辦法幫他解蠱。”
江曼茵略加沉思,像是在腦海裡搜尋記憶寶典。
不大一會,南星就聽她說道:“如果我沒記錯的話,當屬此蠱難解,只有一個辦法,那就是至親之人的心頭血。”
“心頭血?”南星表現得極為震驚,“那這樣一來豈不是……”
“真是沒想到下蠱之人手段這麼殘忍。”
江曼茵沒說話,端起手邊的白水喝了一口,捏著杯壁的骨節用力到泛白。
南星不動聲色收回視線,繼續道:“師父,難道除了至親之人的心頭血,就真的沒其他辦法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