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骨悚然的聲音在頭頂響起,張標聽出來人是誰,頓時不寒而慄,咣咣咣在地上磕著響頭。 “四爺,我錯了,這次真的大錯特錯了,我不該抱有僥倖心理,不該對南小姐有不軌之心,” “以後見了南小姐,我一定繞著走,不不不,我一定以南小姐馬首是瞻,南小姐說一就是一,說二就是二,讓我往東我就往東,絕不敢往西,” “四爺,求您再給我最後一次機會吧,饒我一條狗命。” 如果說上次在南衛國的生日宴上對他是一次小小的教訓,那麼這一次,張標知道自己下場會更慘。 如今厲北添的一句話就可以讓他們張家徹底完蛋,他自己的一條小命算什麼? 到了眼下的生死關頭,張標已經不在乎那些身外之物了,只希望厲北添能留他一條命。 但是張標想錯了,敢得罪厲北添的人,只有死路一條。 厲北添起身,握著鞭策的手暗暗發力,手背上青筋暴露,鼓起黑色真皮手套,沒有一絲猶豫,照著張標的後背手甩鞭落。 “四爺——” 張標衣服被抽出一條裂縫,疼得他抱住膝蓋滿地打滾。 黑色眼罩遮住了光線,視線一片黑暗,更是無形中增加了張標內心的恐懼。 “四爺,是他們,都是他們三個先對南小姐……” 他話還沒說完,緊接著又是一鞭落下。 只不過這次是在臉上。 很快,張標臉上就出現了一道鮮紅的血痕。 駭人的血珠順著臉龐滴滴答答落下,模樣慘不忍睹。 見狀,一旁的驚蟄唏噓不已。 已經很多年沒看到四爺這麼瘋狂了。 他本來是被四爺派去帝都出任務,一走就是大半年,結果今天突然被一個電話叫回來。 電話裡的厲北添是真的動怒了,命他全城搜捕張標及其三位紈絝子弟的下落。 在帝都的這大半年,驚蟄至今沒跟南星打過交道,只是從厲家其他人那道聽途說,說這位南小姐來自鄉下,一沒品二沒貌,司辰少爺更是無比抗拒這門婚事。 但看剛剛四爺發瘋的程度,似乎並不像大家所說的那般。 不管別人怎麼說,驚蟄心中已經認定,這位素未謀面的南小姐絕對沒那麼簡單。 反正以後見了面,對她恭恭敬敬就對了。 接連幾鞭下去,張標已經躺在地上一動不動,嘴角往下淌著血,用最後微弱的力氣向厲北添乞求道, “求四爺……饒我一命,我張標發誓……一定改過自新,不再犯錯,不再……動任何邪念,我一定把南小姐當祖宗一樣供著。” “帶去暗堂。” 厲北添擺擺手,低沉磁性的嗓音從喉間溢位,好像隨時可以定生死的閻羅。 “四爺,那這三個接下來怎麼辦?” 厲北添接過驚蟄遞過來的手帕,慢條斯理擦拭著短鞭上的血跡,眼皮都未抬一下,“哪隻手動的,就哪隻手廢掉。” “是。” 驚蟄領命,對手下使了個眼色,趴在地上早就被嚇得屁滾尿流的幾個公子哥立馬被帶到裡面房間。 緊接著,哀嚎聲傳來。 …… 深夜,翠林灣。 一輛黑色邁巴赫駛入車庫。 南星迷迷糊糊睡著的時候,聽到門口傳來動靜。 緊接著是房門開啟的聲音。 似乎是怕吵到睡夢中的少女,對方動作很輕,躡手躡腳走到床邊。 一雙大手輕輕碰了碰她彤紅的臉頰,指尖上還沾染著從外面帶回來的寒意。 南星忍不住嚶嚀一聲,翻了個身,繼續酣睡。 不知道對方逗留了多久,直到聽見房門開啟又合上,少女才睜開明亮狡黠的雙眼。 南星忍住睏意,登入微信,點開某人的修勾頭像。 反覆看了好幾遍。 月光傾瀉室內,少女嘴角流露出一絲甜甜的笑意,對著頭像輕聲說了句晚安瑪卡巴卡。 —— 第二天一早,南星被南衛國的電話吵醒。 對方在電話裡說了厲司辰出院的事,讓南星履行未婚妻該盡的義務,到醫院接他。 “今天回學校開會,沒空。” 南星一句話回絕了南衛國,下床洗漱。 南家。 “這死丫頭怎麼越來越不聽話了,不知道今天是個很重要的日子嗎?在這裡擺什麼譜?” 秦佩岑坐在沙發上,一邊擺弄著手上新塗的豆蔻,一邊說著風涼話。 南衛國肝火旺盛,氣得一拍桌子,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