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輕燕都記得,你怎麼可以都忘記了?!”
說罷,她一屁股坐在地上,竟像是個孩子一樣,在地上打滾撒潑。
溫子然整理了一下,被她弄亂的衣衫,本來就煩躁,現在聽著她擾人的哭鬧,他就更加頭疼。
大白還在一旁,根本就不受任何影響的聞著每個人身上的氣味,可就是沒有尋到蘇靈芸。
花娘抬眸小心翼翼地瞧了一眼,臉色漸漸暗沉的溫子然,她忙蹲下食指點著哭鬧輕燕的腦袋,斥道:“你這個倒黴丫頭,平日裡就白天黑夜的哭鬧不休,我看你是想男人都想瘋了,閉嘴,你要是再不閉嘴,我花娘今日就把你趕出嬌春閣!”
大白嗅了一圈,又回到了溫子然的身側,那金色的眼睛眼巴巴地望著溫子然,似是在告訴他,這裡並沒有蘇靈芸的蹤跡。
溫子然撫了撫額頭,難不成是剛才真讓她給跑了?
輕燕似乎根本就不聽勸,一個勁地把哭聲放到最大,大白也不禁被這哭聲給吸引住了,它緩緩走到輕燕的身側,從她的衣角一直嗅到髮油的頭髮。
輕燕眼底的緊張一閃而過,隨後她偷嚥了一口口水,雙手一把就捧住了大白的腦袋,將它抱在懷中,還痴笑道:“王公子,我就知道你不會丟下我的,走,我帶你回房間,我們要一醉方休,互訴衷腸才對。”
輕燕胳膊上的力氣太大,大白被她的雙臂給勒住了脖子,無論如何怎麼掙扎都逃脫不了這瘋丫頭的鉗制。
花娘一干人眾看到這一幕,頓時都傻了眼。
忽的,一道寒光閃過,劍刃直指輕燕一重又一重的下巴上,只需再近一寸,她便要下地獄去見閻王了。
輕燕閃著婆娑的淚眼望向寒冷徹骨的溫子然,雙臂瞬間就鬆開,大白像是得救了一樣,逃回到了溫子然的身側,伸著舌頭,拼命的喘氣。
既然蘇靈芸不在嬌春閣,溫子然也就不必在這裡浪費時間,他收起軟劍,轉身正要走,卻發覺衣角被什麼東西給絆住了。
“王公子,我求你,不要丟下我,不要去找隔壁的花魁,她到底哪裡比輕燕要好了?”
溫子然衣袖下的五指已經緊握成拳,他已然是忍受不了,轉身間,他一把就拽住了輕燕的衣領,雙眸如同地獄來的修羅,盯著她閃著淚光的眼睛,一字一句道:“你要是再不鬆手,我就殺了你,讓你去閻王那裡見王公子。”
輕燕眼中滿滿都是恐懼,她雙手緊攥的衣角,緩緩鬆開,癱坐在了地上。
溫子然根本就不想再在這裡,浪費一絲一毫的時間,蘇靈芸不在這裡,那恐怕是跟宋伯陵回衛國都城了。
從穗城到都城只有一條路,如果,現在去追應該還來的及。
沒有了輕燕的阻擾,溫子然和大白很快就消失在眾人的視線當中。
見到白虎走了,花娘心裡一直緊繃的弦現在才鬆了下來,她蹲下身子,扶起輕燕,有種劫後餘生的幸運感:“我說姑娘,下次要是再這麼驚險玩命,就是給多少銀子,我花娘也不敢幹了。”
輕燕收起花痴的模樣,伸手將身上一層的人皮面具全都褪了下來,露出了真正的面目。
這人皮面具不透氣,蘇靈芸裹在裡面差點喘不上氣來,不過還好總算是把溫子然給騙過去了。
蘇靈芸用力吸了兩口新鮮空氣,頓時胸口憋悶的感覺,舒暢了許多:“我也不知道他真把大白給帶進來了,不過還好,我早有準備,花娘,按照約定,那些銀子就全歸你了。”
而後,她走到樓梯的暗角,雙唇微動,宋伯陵的身形憑空顯現出來。
剛才的場景,被施了隱身咒的宋伯陵都看在眼裡,他還真是為蘇靈芸給捏把汗,那麼近的距離,若是溫子然認出了蘇靈芸,那便是吃不了兜著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