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眼都挑花了,挑來挑去,最後各自叫了兩個到面前細瞧。
“能被大王看上,真是女兒們上輩子修來的福氣啊。我這些女兒能歌善舞,絕不會讓大王掃興。”紅衫女子趕緊上前介紹每個女子的姓名。
俞通源眼睛一亮,“你這老鴇比她們還耐看,快到爺這裡來。”
眾人聞聲瞧去,果然那老鴇看著比一眾女子還年輕,一身紅衣襯得英姿颯爽,清麗脫俗的面容絲毫不沾風塵氣息。
就連不好女色的俞通淵都迷濛了片刻,清醒過來立刻說道:“你去服侍老爺子。”
俞通源臉色微變,明明是他先看中老鴇,三弟卻讓老鴇去服侍父親,然而看到父親滿意的笑容,他即使有再大的不滿也只能藏在心裡。
老鴇扭扭捏捏地走到俞廷玉身邊,屈膝斟酒,“大王,奴敬你一杯。”
“你叫什麼名字啊?”俞廷玉興奮地臉都紅了,大掌順著酒杯就要去抓老鴇的手。
“奴叫……”老鴇嬌羞地張開口,獻媚的表情突然一變,“動手!”
說時遲那時快,被俞廷玉父子挑中的六個窯姐兒突然同時從懷裡掏出一包香粉衝著三人眼睛撒去,那香粉中摻有石灰,一入人眼立刻火辣辣的疼痛,什麼都看不見。
三人還沒反應過來,只覺脖子上一痛,一根尖利的髮釵刺進肉裡。
“別動,誰敢動一下,我們就殺了他們!”那先前巴結討好的老鴇厲聲呵道,其他女人趁勢把俞廷玉父子三人和六個窯姐兒圍得密密實實。
“你們究竟是什麼人?”俞通淵怒目相視,他再傻也明白過來這些女人根本就不是普通的窯姐兒。可恨他見這些女人手無寸鐵就沒有產生懷疑,檢查的時候也只把那香粉和髮釵當成女人的隨身物品沒有收走,誰知這兩樣東西恰恰就是致命的武器。
偽裝成老鴇的紅衫女子得意洋洋地笑起來,“我是朱元帥手下第一女將楊雲花,這些都是我們娘子軍!”
“朱元帥?朱元璋?我們和他井水不犯河水,你們來這裡做什麼?”俞通淵向眾強盜打了個手勢,企圖拖延時間轉移對付注意力。
“小子,人看著挺聰明的,腦子咋這麼笨,我們來這裡當然是借船啦。”楊雲花揮揮手,“朱元帥要渡江作戰,只有你們這裡船多,所以只好找你們借了。”
俞廷玉勉強能看到周圍晃動的人影,他不愧是水寇頭子,遇到兇險還能馬上冷靜下來,怒極反笑,“有你們這樣‘借’船的嗎?想不到朱元璋此人竟也用這等卑鄙的手段。別說今日|你們傷了我,就算是朱元璋誠心誠意上門借船,我也不會答應。”
“你別亂說,朱元帥根本就不知道這件事,這是我們夫人……嗯,是我的主意。”楊雲花挺起小胸脯,義正言辭地宣讀口號,“韃子皇帝驕奢淫|逸,根本不把我們漢人當人對待,如今有朱元帥帶領大家推翻元廷統治,作為漢人同胞的你們卻無動於衷,只顧自己享樂。你們真的以為朱元帥不敢攻打你們?幾座城池朱元帥都能打下來,何況一個小小的水寨?他是顧念大家都是漢人不願自相殘殺才沒有發兵……”
“父親、大哥、二哥你們還好嗎?”俞通淵心急如焚,哪裡聽得進楊雲花的絮絮叨叨。可是這支娘子軍把父親幾人圍得十分嚴實什麼都看不清,他又向眾水寇瞧去,他們也無奈地搖搖頭。
“三弟,別擔心,我們沒事。就是眼睛裡進了點石灰。”俞通海雖然脖子上抵了根髮釵,卻也和他父親一樣臨危不亂。
“小娘皮,快點放了我們,否則你們別想活著離開這裡……”俞通源惡狠狠地罵道,他做水寇這麼久還從未受過如此窩囊氣。
俞通淵打斷大哥的怒罵,對楊雲花說道:“你們若是誠心談判,先讓我父親和兄長把石灰粉洗去,他們如果有半點閃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