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多是為了臣子求情,她自問沒有對不起這些官員,為何還有人與她作對,在朝廷詆譭她。
“是太僕丞李存義。”遜影提到這個名字也是咬牙切齒,凡是與馬秀英作對的人就是她的敵人。
“李存義?李善長的弟弟?”聽到李存義的名字,馬秀英反而冷靜了。自從李善長私殺張士誠被她警告後,李善長就處處針對她。聽劉基和宋濂提過,前幾次朝堂上抨擊她的官員幾乎都是李善長的人,尤其是他的門生胡惟庸上躥下跳折騰得厲害。這次不用多想,李存義定是被李善長指使故而又在朝堂上抨擊她。
想不到李善長外表寬厚溫和,內心如此忮刻,為了張士誠一事就處心積慮地對付她。更想不到李善長這次沒有躲在幕後只讓門生出面,而是叫親弟弟上陣,這是打算徹底和她撕破臉了?馬秀英冷笑幾聲,朱元璋既然沒跟她提這件事,就說明朱元璋還是信任她的,她倒要看看李善長又會用什麼手段對付她?
前幾次後宮發生的事馬秀英一直找不到頭緒,如果是李善長授意宮裡的妃嬪這樣做就有個合理的解釋了。憑李善長的智謀,要把一件事做得滴水不漏的確不難,難的是後宮要有妃嬪配合他。馬秀英猛然想到郭惠,難怪這個女人受了幾次教訓都不知收斂,反而越來越囂張,原來是找到李善長做靠山了啊。
她當即把自己的猜測告訴遜影,並且讓遜影今後密切注意郭惠和李善長之間有沒有聯絡。這二人屢次找她的麻煩,既然他們不仁就別怪她不義!朱元璋剛頒發了后妃和外臣不能私下接觸的政令,如果讓她找到這二人勾結的證據,哼,到時就有樂子瞧了。
此時,群臣正候在奉天殿外等著上朝,和往常一樣,文官站在東邊,武將就站西邊,淮西官員扎一堆,江南官員扎一堆。
最顯眼的是胡惟庸,他孤零零地站在角落,沒有一個人願意上前跟他說話。他也不以為仵,雙手抄在胸前,靠著柱子閉目養神。
李善長瞟了瞟泰然處之的胡惟庸,對李存義說道:“一會下了朝,你叫胡惟庸到我府上來,李佑的婚事也該抓緊辦了。”
“大哥,我們還要和胡惟庸結親家?”李存義吃了一驚,他想不明白既然胡惟庸背叛了他們,那這人就不必拉攏,親事也不用結了。雖然悔婚對兒女名聲不好,但是哪有他的前途重要,眼看胡惟庸被眾臣鄙棄,跟這樣的人做親家還有什麼好處?
李善長哼了一聲,“你沒看出皇上已經準備重用胡惟庸了嗎?他現在已不是太常少卿而是太常寺卿了。”
少了一個“少”字就讓胡惟庸的官職從四品竄到了三品,透過這段時間的觀察,李善長清楚胡惟庸是真正走進朱元璋的視線,要被重用了。
“可他跟您不是一條心了啊。”李存義猶豫不決,胡惟庸的背叛打了他們一個措手不及,他對這個人實在是心有餘悸,連自己的恩師都能背叛,真不知還能做出什麼事來。
“是不是一條心不重要,重用的是大家有共同的目標。”趁著還沒進殿,李善長教育起弟弟來,“胡惟庸不甘居人之後,他心懷異志,連我都可以背叛,何況是其他人。皇上要用他來對付功臣,我也可以用他來對付劉基等人。我們若不與他結好,難道還要把他推到劉基的黨羽那裡去?他這個人是誰能利用就巴結誰,如果劉基等人許以利益,難保他不心動。”
李存義頗為受教地點點頭,又猶豫道:“他會來嗎?”
李善長肯定地說道:“他會來的。他畢竟是我的門生,這個面子他不會不給的。你和他一提到繼續結親家的事,他就會明白我們的意思了。他是聰明人,自然能分析其中的弊端,劉基等人一向看不起他,他跟我們合作肯定比跟那些人合作有利。只是我們不能再把他當成下屬對待,得把他當成平等的盟友了。哈哈,有意思,一個小吏能讓我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