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說。但,他們為什麼胡說?他們胡說,說給誰聽?難道是說給我聽?不像。我可以確信長公主絕對不可能現我。但是,屋裡這個我連一點氣息都沒察覺到的人呢?他是否現我了呢?
方才他們談話中,屋子裡的那人提到了韓楚楚,還提到了鐵將軍,那麼這個人肯定就是韓楚楚的義父,白銀騎兵的領了。原來他叫白銀,難怪他手下的軍隊叫白銀騎兵。
可是,長公主竟然也是他的徒弟?這是什麼樣的混亂關係啊!剛才他們談話中提到的雲姍,又是什麼人?
我腦子一片混亂,他們的談話讓我太震驚了。長公主不但密會大周精銳部隊的最高腦,兩人還在商定什麼事情。這還不算,他們還談到了不少天大的秘密。這些秘密不管誰知道了哪怕一丁點,恐怕都沒什麼好下場。
正當我六神無主的時候,就聽白銀長長的嘆了口氣說:“十八年啊,你始終沒放下。有時候我真想不通,這到底是你的本性呢,還是女人的本性。一個女人因愛成恨,最後竟然因為恨而扭曲。憶雪呀,你若當年沒有遇到師弟,或者當年師弟接受了你的愛意,你現在還會是這個樣子嗎?”
長公主冷冷的說:“哼,十八年沒見了,你怎麼變得多愁善感了。好了,不要做這些不可能的假設了。沒有生的永遠不可能生了;已經生的也永遠不可能挽回了。韓雲姍已經死了,吳德也永遠恨你我入骨。這些陳年往事休要再提了。我就問你一句話,你到底幫我是不幫?”
“幫。我沒有理由拒絕。”
對於白銀的爽快,長公主反倒有些意外:“哦?我倒是沒料到你那麼爽快的答應了。”
“不過,我有一個條件。”
“哼,什麼條件?”
“若你能順利登基,那麼就說明師弟敗在你手裡。到時候,請你讓他保留一份應有的尊嚴。”
“這就是你的條件?”
“這條件不過分吧。”
“哼!你以為這樣吳德就能原諒你?”
“我不求他原諒,我只求心裡安穩。”
“你心裡安穩了,可我呢?”
“憶雪,雲姍已經死了,吳德將來恐怕也要死在你手裡。這樣還不夠嗎?就算他們都對不起你,但人死了,還要怎麼樣?”
“死了又如何,活著又如何?”長公主的語氣忽然變得無比的幽怨,無比的惆悵。現在的她,就彷彿一個痴心的少女,在等待那永遠都不會回來的負心郎一樣。
瞬時間,我突然覺得這個女人有些可憐。
“你……你果然還是老樣子……”白銀輕嘆了一聲。
“好了,既然你我已經都談妥了,你也可以回去了。”長公主突然又變回了那副高高在上,冰冷無情的樣子。
“嗯,正月過完,和談使者就會過來。”
“哼,半個月不到的時間。可以。”
長公主點了點頭,然後沉聲對身邊的宮裝麗人說:“回宮。”
所有隨行的宮裝麗人緩緩的排列好隊形,然後慢慢的開始往回走。長公主雲袖一揮,優雅的隨著宮裝麗人的佇列離開了。
長公主離開了大約十五分鐘左右,屋子裡傳來白銀的自語聲:“你這裡也該打掃打掃了,都有灰塵了。”
聽到白銀的話,我心裡覺得一涼。他果然現我了。可是,既然他現了我,又為什麼不當場抓住我呢?還有,既然他知道我的存在,又為什麼還要跟長公主繼續商談呢?這些問題只是在我腦子裡一閃,還來不及細想,就聽到一陣尖銳的笑聲,一個細的鑽心難過的聲音說道:“前輩到底是前輩,什麼事都瞞不過您。”
“哼,雕蟲小技罷了。怎麼,你們主子對老夫不放心麼?”
鑽心細聲再次響起:“瞧您說的。長公主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