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梓搖了搖頭說:“只怕有些時候不容得你不見哪!”
我突然想起了竺天的話,不由自主的說:“局勢尚未明朗之前,不要輕易表達立場。”
路添和龍梓二人聞言,不由一怔,然後同時點了點頭。
這時,隨著一陣悅耳的編鐘聲響起,整個樂坊都響起了動聽的樂聲。路添馬上哈哈一笑說:“好了好了,到了樂坊開始演出的時候了。拋開這些無聊的事情,大家淨心凝神欣賞樂曲吧!”
“好啊!”我忍不住一陣欣喜,“我可就盼著這個時候哪!”
於是,我們不再交談,認真仔細的欣賞著悅耳動聽的音樂。
與以往不同的是,這次我是坐在了樂坊的裡面欣賞,而且這個雅間的位置正好可以看到臺上,即可以不受外面的干擾,又可以將臺上的情況看個清楚,實在是個絕佳的位置。估計平時這裡也只有有身份的貴賓才能坐進來。路添的身份自然不同,我們跟著他坐在這裡,也是理所應當的。
第一次這麼近距離的欣賞樂坊的美妙音樂,我除了有些激動外,整個人都隨著美妙的旋律飄蕩起來。無論是清脆的編鐘聲,還是美妙的琵琶聲,抑或是悠揚的古箏聲,時而起,時而落,時而飄忽,時而輕揚。我有些不能自已,思緒也隨著樂聲飄蕩開來。
一時間,我幾乎所有的回憶,都像走馬燈一樣開始在眼前回映。從認識櫻櫻開始,接著到發現了櫻櫻的背叛,再到芙蕾婭的身姿,然後是吳家村,再是東門書院、梅勁等人,再往後是朝日城,望日鎮,韓楚楚,以及王三木慕等人,還有楊柳枝等等,最後是竺天以及鐵將軍。一幕幕,一件件,高興的,感傷的,全都顯現。彷彿我又一次經歷過一樣。我的胸口突然一陣痠痛,眼淚竟不聽使喚的流了下來。
“吳兄弟,吳兄弟!”
隨著路添不停的呼喚,我終於從回憶中驚醒了過來。立刻,我察覺到了我的失態。我有些尷尬的用袖子抹了抹臉頰,有些不好意思的說:“對不起,對不起,我太投入了。”
“沒想到,我們樂坊的樂曲竟然可以讓吳公子如此動情,榮幸之至啊!”
一個美妙而動聽的聲音從身側響起。我們三人不約而同的循聲望去,只見一名白衣少女站在雅間門口,優雅的用袖子遮著半張嘴,輕輕的笑著。
驚豔,實在是驚豔的很啊。這是我看到這名少女的第一印象。少女臉上沒有化妝,更不曾施粉。但卻比化了妝還要俏麗,比施了粉還要白皙。她看上去雖然不如韓楚楚那麼美豔動人,也不如華憐卿這般睿智深沉,更不如陸姍姍這樣機靈俏皮,但她卻給人一種優雅的感覺。這種優雅的感覺,如果用我的話來形容,那就是充滿了藝術氣息。
白衣少女緩緩的向我們走來,然後輕輕的施了一禮,說:“打擾各位的雅興了。小女子就是十一路樂坊的二掌櫃,姓白,名寶琴。”
我們三人同時站了起來,一同還禮。龍梓和路添同時說:“白掌櫃。”
我也同時說:“白姑娘。”
兩聲“白掌櫃”裡面夾雜了一聲“白姑娘”,我便立刻察覺了我的失言。於是我立刻改口說:“抱歉抱歉,白掌櫃!”
白寶琴輕輕笑了笑說:“無妨無妨,白姑娘也好,白掌櫃也罷,都只是個稱呼而已。只要稱呼和麵孔能對的上號就行,叫什麼無所謂。”
我忍不住笑了起來,說:“白姑娘還真是有趣的很。跟我想象中當掌櫃的都不太一樣。”
白寶琴雙手擺了擺,示意我們都坐下,砍到我們都坐下了,她也款款的坐了下來,然後問我:“那請問吳公子,小女子與其他當掌櫃的有什麼不一樣?”
我想了想說:“第一,掌櫃的大多都是男的;第二,掌櫃大多都是老頭;第三,掌櫃大多都很勢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