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果然雪涯問。
蕪鳴道:“你看,恆山一帶也是先有妖怪傷人,隨後我們就找到了陰屬性的伏羲琴絃。”
“可是。。。。。。”雪涯想說這恆山的妖怪是墨商指使,與棠幽的陰屬性伏羲琴絃無關。
不過還未等她說話,秦莫承已道:“其實主要的是,翩嫿也會去長安。”
“。。。。。。好吧。”雪涯答應下來,不論能否在長安找到另外的伏羲琴絃,從翩嫿手中拿回天楚的純陽離火刃一直都是雪涯心心念念想要替翎溪做的事。
言罷秦莫承走到獨自站在牆角依然為棠幽黯然神傷的沈明漪身邊,道:“到長安去,如何?”
沈明漪恍然抬頭,“長安。。。。。。會見到華山掌門許前輩麼?”
“當然。”秦莫承立刻道:“離華山那麼近,我怎麼可能不去拜見師傅。”
沈明漪默默點頭,其實她是很想回餘杭看看父親和兄長的,不過既然去見華山派的許掌門,讓她不由得想起自己父親與許掌門為自己與秦莫承訂下的婚約,可是自從跟隨秦莫承行走江湖以來,似乎他從未提過兩人之間的婚約,她不知道他心中是怎樣想的,同時又擔心點蒼派的為難,一時間沒了主意,只好隨著秦莫承的意思。
次日一早,秦莫承、雪涯、沈明漪、蕪鳴四人便離開恆山地界,往長安方向而去。一路上,秦莫承心情很是不錯,想到不久便要回師門見到師傅和師兄們,不由得心中也輕鬆起來,唯一讓他擔心的,是又錯過了陸雲軒,不知他從崑崙派出來,到了什麼地方,又該如何與他會合。
陝北蒼涼的古道上,到處都是參天的古木,四人大步走在杳無人跡的山林間,早已習慣了餐風露宿地趕路,因而無論在何時何地,怎樣的環境,對他們來說已經無所謂了,只要大家在一起,便沒有什麼可畏懼的。
便是沈明漪這樣的江南富貴人家大小姐,此刻也安然走在這陝北的荒山古木間,而且,這如陽光般明媚的少女還對這北方獨有的蒼涼景象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莫承哥哥,難得一見這野外的古木呢,這麼高要長個幾百年吧。”沈明漪邊走邊仰望著高聳入雲的枝葉。
“反正。。。。。。應該比我師傅的年紀大。”秦莫承亦抬頭望望樹枝頂端的方向,其實他想說,在北方這樣的樹木隨處可見,不過他還是把這句話吞回去了。
“許前輩一定是一個萬眾敬仰的絕世高人。”沈明漪憧憬著,一想到要跟秦莫承回華山去拜見他的師傅,沈明漪的心情還是不錯的。
雪涯和蕪鳴在旁邊淡淡地看著這兩人,大多數趕路的時候,雪涯極少說話,而蕪鳴也是偶爾才冒出一兩句讓眾人啞口無言的笑話,大多數時候,都是沈明漪與秦莫承談天說地,兩人都是性子偏活潑的人,因而也比較談得來。
突然間,秦莫承停步不走了,結果走在他身後的蕪鳴一個剎不住車撞在他身上。
“怎麼了?”順勢攬住他的肩膀,蕪鳴問道。
“前面的林子裡有人打鬥。”秦莫承盯著眼前望不見盡頭的茂密樹林道。
“啊!”沈明漪本能地向他身後閃了閃,雪涯也有些驚異地望著他。
蕪鳴走上前來,笑道:“小子,你是昨夜沒睡好吧,哪有什麼打鬥的跡象。”
秦莫承盯了他一眼,沒再說話,而是大步向前走去。
“莫承?”雪涯快步跟上,她知道以秦莫承的目力聽力,所言應該絕沒有錯,只是她不知道在這荒山原野中,又會有什麼江湖人在此打鬥呢。
秦莫承走了幾步,忽又停下,回頭笑道:“蕪鳴兄,打個賭怎樣?我說這前面一定有兩夥江湖人士在打鬥。”
“好啊,那麼我偏說沒有。”蕪鳴抱著雙臂,側頭悠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