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做,都沒有彌補的辦法,冰弦還是得由翩嫿來接手,可是,心中就是不滿意,不情願。她身為澄夢淵的主人,伏羲琴的守護者,卻都不能主宰這其中的一根琴絃是由誰來操控,這是多麼無奈的悲哀。
秦莫承嘆了口氣,道:“丫頭,別跟自己過不去了,翎溪也不想你這樣的。”言罷他轉身,想著來路那無盡蒼茫的白色月光下緩步離去。
丫頭……他又叫她丫頭,每當聽到這個稱呼時,雪涯總覺得好像有什麼東西觸動自己的心絃,已經很久沒有聽他這樣叫過了,彷彿時光一下子回到從前,可是再抬頭,那個灑脫而凌厲的黑衣男子身影已經消失在蒼茫的夜色中,唯有自己,還獨自留在這朔月飛雪之下,就好像他從來沒有來過。
是啊,再千萬年之後的歲月裡,或許連自己都會懷疑,這個曾經觸動心絃的男子,究竟有沒有從自己的生命裡經過。
雪落無痕,又是一日天光泛白,凌波殿的雪,終年不化,一如這些無盡寂寥的神族們,宿命不曾開始,也沒有盡頭。
當雪涯再次從思緒恍惚中回過神來時,抬頭看見的,是正向通幽徑走來的泓玄、煙若、翩嫿。
雪涯看到,三人走來的步履泰然,翩嫿依舊是一身英姿颯爽的俠女打扮,目光中的淡然與安寧比起自己來從容多了。於是她緩緩起身,手中的天淵法杖伸展到戰鬥時的長度。
就算秦莫承說的是對的,她也依然要放手一搏,不然,她不甘心。
“雪涯,你在這裡幹什麼?”看到雪涯立在通幽徑石門前的身影,泓玄不由得微微皺眉。
“你們還是要進去麼?”雪涯不答他的話,反問。
泓玄嘆了口氣,道:“別鬧,過些天我們把冰弦原封不動的交給你,其他的你都不用管。”
雪涯毫不在意他們對自己這微末小神的漠視,只是平靜地道:“翎溪哥不希望你們靠近這裡。”只是這淡淡的一句話,她已表明了立場。
泓玄搖頭,“翎溪那邊,等他醒來我會向他解釋。”
“解釋?”雪涯冷笑,“如果暴力解決也算解釋的話,那麼你們已解釋過了。”於是不再多言,手中的天淵法杖卻凌空劃下紫色的法陣,她決定對抗到底了。
泓玄再次皺眉,然後看了看煙若,煙若明白,那意思是讓他把這丫頭拉到一邊。
以泓玄的身手,實在沒法跟雪涯動手,他動一根指頭,她就不知道飛到哪裡去了。於是泓玄看向煙若,畢竟澄影的法術要相對柔和些。
當然,煙若也知道,泓玄的意思是讓自己隨便把她拉開就行了,因為面前這倔強的小丫頭的法力實在造成不了任何威脅。
於是煙若上前,可雪涯明顯擺出要大戰一場的架勢,煙若無奈,只好輕輕出手。
這一次雪涯有了準備,於是也不至於被他一招拿下,當然,煙若也沒想真的跟她動手,而只是輕輕劃下帶著藍色光芒的法術,將她迫退。
一個人如果有了寧死不退的決心,那麼就算是再強大的對手也會覺得頭疼,煙若現在就很糾結,幾次出手沒能拿下雪涯,又不敢真的傷了她,於是在她不斷變化的紫色法陣光芒下招式你來我往。
打鬥了一會,煙若見她也有些累了,於是不再糾纏,而是抬手一招封印,將她籠罩在藍色的法障之內。煙若身為以攻擊見長的術靈澄影,雖然控制方面的法術比起御法澄影來少了很多,卻也足夠用來對付雪涯了。他這一招將雪涯制住,隨即抬手震開通幽徑石門的機關,然後與泓玄、翩嫿一行人大步踏進通幽徑去了。
看著通幽徑的石門關閉,泓玄、煙若、翩嫿三人的身影消失在石門之後,而自己卻尚自被封印在藍色的法障之中,她不由得心中一陣難過。原來不論在什麼地方,什麼時候,自己都是那樣沒用,連一個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