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楚皺眉,不知逸風轉彎抹角到底想要說什麼,於是不說話,定定地望著他。
逸風不屑地揮了揮袍袖,一字字道:“你根本就不懂什麼叫‘你的人’!”
聽到他此言,天楚卻反而笑了,他的笑,乾淨明澈,不染一絲雜塵,“但是,一旦我把誰歸為‘我的人’,無論你有幾條命也休想動她!”
“是麼?那就試試!”逸風說笑著,已抬起手來制住翩嫿。
自始至終,翩嫿都安安靜靜地站著,一言不發,也面無懼色,就如同參加一場宴會一般端莊而嫻靜。
“說吧,你到底要幹什麼。”天楚也是不動聲色地看著,他才不信逸風真的會把翩嫿怎麼樣,因為翩嫿對於逸風而言沒有任何利用價值。
逸風似乎思考了一下,然後道:“我想知道,如果再一次讓你用自己的命來換這個璇夢小妞的,你會麼?”
這一句話,像一句咒語一般敲擊在天楚的心上,望著遠處翩嫿凝望自己的如水目光,再望望逸風猶似參透一切的神情,天楚沉默了。
倘若再讓自己以命去換翩嫿,他天楚只怕不會了。人死過一次,往往就懂得了很多東西,他懂得了在這六界中,不僅僅只有翩嫿需要自己,而自己的世界也不僅僅只有翩嫿一人。
逸風縱聲長笑,天楚的反應正中他下懷,笑罷之後,終於抱臂道:“天楚,我不要你的命,也不要別人的,但是,我要一個人。”
“誰?”天楚的目光現出警覺之色。
逸風緩緩地在原地踱了兩步,然後一字字道:“恭豫的女兒。”
“雪涯?”天楚蹙眉。
逸風悠然自得地笑笑,道:“看在恭豫一向是我敬重的魔將的份上,我不要那丫頭的命,我只要她手上的幾件東西。”
“伏羲琴絃?”天楚已猜到他心中所想。
“不錯。”逸風道:“七根伏羲琴絃中的六根已被那丫頭捷足先登,如此絕佳的機會我怎麼可能放過呢。”
天楚輕笑一聲,凜然道:“伏羲琴關乎六界無數生靈的生死安危,我若將它交到你手上,那麼我就不是天楚了。”
“你是不是天楚不重要,眼下這璇夢小妞還有沒有命當天楚夫人,可是你說了算。”逸風說著,單手已舉過翩嫿頭頂,只怕再一招,便是再強大的璇夢也將灰飛煙滅。
“住手!”天楚喝道。
“那,你想讓我怎麼樣呢?”逸風的眼中閃現著調笑的意味,“我可以給你們時間考慮,是你們三位護法將那丫頭兵器中的琴絃一根根交給我,還是看著你這如花似玉的小媳婦一點一點地魂飛魄散?”他言罷,隨手揚起一道光芒,緊接著翩嫿的四周,燃燒起熊熊的煉獄冥火,這魔界威力最強大的火焰,能夠將六界萬物瞬間化為灰燼,只是逸風卻玩弄著操控著火焰,讓它只是一點一點燃燒著翩嫿周身,並不一擊致命。
“逸風!”看到翩嫿難以忍耐熾熱的火焰,卻強自支撐著不發出一點聲音,天楚既著急又心疼。
逸風依舊笑道:“是想拿出那六根琴絃呢,還是想看著你這如花似玉的標緻小媳婦活活燒死,天楚,你可要考慮得快一點哦。”
“逸風,你給我住手!”天楚怒了,揮起手中純陽立火刃便要上前,卻被泓玄一把叫住。
“眼下弟妹在他手裡,記不得。”泓玄沉聲道。
“可是……”看到翩嫿在火海中受苦,天楚承認自己到底是沒有泓玄冷靜。
煙若道:“眼下只有把雪涯找來……”
“那不行!”天楚立刻道,雖然找來雪涯能夠救翩嫿的命,可是伏羲琴關乎了更多人的性命,蒼生為重,這個道理天楚懂。
“找來雪涯,還有緩和之機,否則,難道我們能眼睜睜的看著翩嫿被他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