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沒事吧?”雪涯支起身子,從地上坐起來。
“沒事沒事。”摔在對面的沈明淵也坐起來揉著摔疼的肩膀,另一半的陸雲軒站起身來撿起掉落在一旁的長劍。
好在大家都是習武之人,平日裡摔打慣了,因而從這並不算高的半空中摔下來也並無大礙。
看看大家都沒事,沈明淵起身轉過頭來,凝望著侍劍山莊被刀劍劃得斑駁的大門,上面還有著已經乾涸的血跡。
一時間,三人均沉默不語了,誰都無法想象,當日這裡究竟經歷的是怎樣一場殺戮,又有多少人因這殺戮而喪命。
沈明淵推門進入,雪涯和陸雲軒跟在他的身後,侍劍山莊內早已空無一人,然而地上卻隨處可見觸目驚心的血跡和折斷零落的刀劍。
“這。。。。。。”慘不忍睹的景象令雪涯幾乎不敢去看。
沈明淵走到同樣空無一人的大堂,四周冷寂的氣氛讓他已難以承受,忽然間如瘋了般地向後院跑去,雪涯與陸雲軒連忙跟上。站在侍劍山莊後院的大堂裡,觸目驚心的景象再次使沈明淵停住了腳步,整個人就像被定在那,一動不動,眼中卻好似要冒出血來。在大廳正中央,赫然擺放著的是一具大的棺槨,案臺上擺放著莊主沈儒華的靈位。
“爹!孩兒回來晚了。。。。。。”雙膝跪倒在門前青石板的路面,沈明淵一動不動,任臉上佈滿淚痕。
“是少爺回來了麼?”隨著一個蒼老的聲音,從大廳旁邊的小屋中走出的是一位鬚髮已白的老者,侍劍山莊的總管沈平。
“平叔!”看到沈平的身影,沈明淵更是一步搶上去,跪倒在他身前,終於再也忍不住抱住他的身子痛哭得像個孩子,“平叔,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您老人家沒事麼?”
沈平重重地嘆了口氣,亦是老淚縱橫:“唉,整個山莊,二百多條人命啊,只剩下我一個,只剩下我一個。。。。。。”
“那一天,山莊裡接到了點蒼派下的戰書,莊主看後面色凝重,似乎是知道有此決戰一般,當日他便讓我送一封信給城外的趙獵戶,聽說那趙獵戶曾經是一位行走江湖的大俠,後來娶妻生子便過上了隱居的生活,但是一直與侍劍山莊有所往來,莊主說,眼下只有他能夠聯絡到少林寺的心燈禪師,一旦侍劍山莊血染江南,以便長老設法通知江湖的各大門派提高警惕,共同禦敵。”沈平嘆息著,半晌才說出這一番話。
“後來呢?”沈明淵迫不及待地問。
沈平嘆了口氣,道:“從前有什麼江湖訊息需要和趙獵戶聯絡,我都是讓沈石那孩子去,那日我看事態嚴重,於是就親自跑了那一趟,不料等我和趙獵戶一同趕回來時,侍劍山莊就已經,已經。。。。。。”
他停了停,又接著道:“滿地都是鮮血和屍體,沒有一個活口,就連莊主也。。。。。。是趙獵戶幫忙收殮了屍骨,想等你和小姐回來再將莊主安葬,這幾日來,趙獵戶也是與我輪番為莊主守靈,一天一天地盼你回來啊。”
“平叔,你。。。。。。別說了。。。。。。”沈明淵已幾乎泣不成聲。
還是陸雲軒較為冷靜鎮定,他環視四周道:“眼下等明漪回來,咱們先把沈莊主安葬,另外尋找線索,將點蒼派一網打盡,給沈莊主和山莊這數百條人命報仇雪恨。”
雪涯亦點頭。
沈明淵也擦乾眼淚緩緩起身,道:“陸少俠,雪涯姑娘,多謝你們了。”
“沈少俠不必客氣。”陸雲軒說著,又轉頭問向沈平:“沈前輩,您與那位趙獵戶替他們收殮屍體時可有動過這山莊內的其他事物?”
沈平道:“沒有沒有,我與趙獵戶也是商量,既然都沒有見到仇人的影子,於是我們也不敢動這裡的一草一木,生怕沒了線索,等少爺回來再詳細探查究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