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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離拿回火弦已過去三天,當她回到這裡時,一切幾乎沒有什麼變化,只是不見了三天前的那些人們,只有天池的飛雪,清冷依然。
向天池之下走去,一下子瞥見就在天池的另一端,絲毫不起眼的地方有著一間先前沒有注意到的小木屋,像是在此狩獵的關外人偶爾上山時居住的。她帶著一絲好奇向那小木屋的方向走去時,驚異地看到正好那扇木門被推開,從屋中走出一個黑衣年輕人,赫然竟是秦莫承。
秦莫承並沒有看見雪涯,只是獨自走到天池邊上,靜靜地看著池中平靜且帶著水氣繚繞的水面,不動不語,眉間顯出一絲落寞。
雪涯亦沒有走上前,只是站在隱蔽的角落,遠遠地看著那站在風雪中一動不動的黑衣男子。從什麼時候起,變成了這樣?原本兩個人之間,就沒有一絲瞭解和信任吧。她知道,自己本就不是他的什麼人,更不可能指望他拋開未婚妻去包容她信任她。
遠遠地看了一會,忽然見到小木屋的門再次開啟,這一次從裡面跑出來的男子是沈明淵,沈明淵跑到秦莫承身邊,說了兩句話。雪涯站的太遠沒法完全聽清,隱隱只聽見幾個字似乎是“妹妹醒了”。然後便看著秦莫承立刻轉身跟著沈明淵回到小木屋去了。
原來,他是那樣在意她。
那麼自己跟著他這麼久,又算是什麼呢?既然成為陌路,那麼就隨他吧,以後再見面也不必再有任何在意。雪涯想著,然後轉身離開長白山。
雪落無痕,又是一夜皓雪紛飛,翩嫿臨走時留下的藥果然管用,至少能夠讓沈明漪時而昏睡時而清醒地活著。沈明淵與秦莫承輪流照顧著她。此刻的天池旁,是秦莫承與陸雲軒並肩而立,兩人都沉默半晌,微微仰頭望著在蒼涼月光下映著的飛雪。
“過兩天翩嫿就該回來了,有什麼打算?”陸雲軒問。
秦莫承幾乎是早已想好般地道:“不論翩嫿能否救得了明漪,我都想回華山,當然最好是帶她一起回。”
“你其實最想帶的人不是她吧?”這一點陸雲軒早已看出。
“……你呢?”秦莫承不答他的話,反而問道。
陸雲軒想了想道:“我回崑崙一趟看看。”
“看夢簾姑娘?”秦莫承亦猜到。
陸雲軒點頭,“她若不在,我便去石橋寺尋她。”
“……”秦莫承不說話了,他從來沒有見陸雲軒為一個人這般執著過。
忽然陸雲軒輕輕一抬手,幾束五彩斑斕的漫天煙花飛向上空,將這夜幕下悽然的月色素雪照耀得如琉璃般繽紛多姿。
秦莫承仰頭凝望著煙花,目光中帶著的是憧憬與欣羨。
“好看麼?”待煙花散盡,陸雲軒輕輕地問。
“……又不是給我放的。”秦莫承的聲音語氣像極了當時他們剛下山的時候。
“呵,此時我身邊除了你還有別人麼?”陸雲軒輕笑。
“身邊或許沒有別人,不過,心裡有吧?”秦莫承故意瞥了他一眼。
“心裡……”陸雲軒知道,他指的是臨別時留在崑崙山的時夢簾。只是他停了停,又問:“那麼你的心裡,究竟又有誰呢?”
秦莫承一下子沉默了,他的心裡有誰,自己也說不清,他唯一知道的是,自己心裡有的原本是不該有的人,聽了片刻,忽然大笑道:“我心裡有你,怎麼樣?”
“你這小子……”陸雲軒亦大笑。言罷,道:“那就跟我走吧,什麼都不要管了,你敢麼?”
秦莫承再次陷入沉默,陸雲軒一開口就給他出了個難題,什麼都不管,他還真的不敢,拋下沈明漪,拋下過往,重新開啟江湖的一片天地?就如同他們剛剛下山。人有的時候在意的太多,顧慮就太多,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