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去。
紫色的天幕幻化出妖異的玄光,一條晶瑩而泛著微微藍光的大河來自天邊,那裡,是神魔之界。神界與魔界相交匯的地方,具有強大靈力的結界。這是一處相對偏遠的荒界,平時來往穿行於神魔兩界的人們也很少會涉足這裡,唯有此刻,孤刃一行人在這裡停住了腳步,因為他們看到,就在前方的魔之彼岸,清漠這一個人獨自站在前面,一襲白衫被魔界的風吹動,很有種遺世獨立的蒼涼。
孤刃當先一步跨過結界,雙足踏在魔界的大地上,緊跟在他身後進入魔界的是雪涯等一行人。
秦莫承三人尾隨在最後,以凡人之力來到神界已是奇蹟,更不可能再涉足魔界半步,於是他們三人就這樣並肩站著,站著神魔之巔這片奇異的大地上,雖然沒有跨入魔界一步,然而前面的景象以及眾人卻可以看得清清楚楚。
河,一雙人,就那樣生生站成了彼岸。
秦莫承目不轉睛地望著的,是那個一身白衣的女子身影,此刻,她正握著手裡的天淵法杖,看著前面五六步遠的位置,清漠所站的地方。
在清漠的前方,是一塊類似於人界影壁的巨大屏障,猶如一塊不知什麼材料的奇石,就那樣巍峨地毅力在魔之彼岸。
“那是什麼?”沈明漪指著遠處魔界的巨石,不由得發問,在這這高聳巍峨的巨石下,即使是擁有千般法力的神魔也不得不感慨自己的渺小。
秦莫承只是定定地望著那面泛著深紫色光芒的奇石,沒有說話。
陸雲軒端詳了半晌,像是自言自語般地道:“這莫非就是魔界的三生壁?”
“三生壁?那是什麼?”沈明漪好奇之餘不由得暫時忘了心裡的忐忑與驚恐。
陸雲軒想了想,道:“我也是在崑崙山時偶然翻越典籍,才知道在六界之中,每一界都有著一塊類似於鬼界三生石的東西,魔界的便叫做三生壁,坐落於神魔之界的魔之彼岸,如同鬼界的三生石一樣,它記錄了魔族所有人們的記憶,那些想要忘卻的和不想忘卻的,都會毫無遺漏地呈現在上面。而當人們真的把一些過往忘卻了,放下了,三生壁上的記憶才會慢慢消失,從而記錄新的記憶。”
“原來是這樣。三生石刻,彼岸花開,就算是魔,也與人類一樣,有著那麼多不可磨滅的回憶,又怎麼捨得讓它們被忘卻。。。。。。”沈明漪聽著,不由得心中悵惘。
“前生、今生、來生,真的可以不忘麼?”秦莫承雙目緊盯著遠處的三生石,自言自語。
前方,魔之彼岸,清漠在三生石前站定,聽到身後熟悉的腳步聲,卻自始至終都不曾回頭,而是向著身後的人道:“你來了?”
身後的孤刃抬眼望著他,沒有說話,目光卻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傷痛。
清漠沒有回頭,亦看不到,只是聲音卻出奇的平靜,一點也不像他平時飛揚跋扈的樣子,接著道:“那件東西我不要了,另外我留在這三生壁上的東西也送給你,算是我這些年來對你所做一切補償,自此以後,你我兩不相欠,再不往來。”
孤刃目光一凜,嘴唇動了動,想要說些什麼,卻終究還是沒能開口,而是看到清漠微施法術,前面巨大的三生壁上呈現出虛無縹緲的幻象。
亦真亦幻,亦虛亦實,所謂的虛幻,實際上往往都是難以掩蓋的真實。
在場眾人不止孤刃、雪涯等,甚至連並未跨入魔界的秦莫承、沈明漪、陸雲軒三人都望見面前的三生壁一下子猶如擴大到整個天幕一般,像是一個巨大無比的漩渦,將自己捲入其中,越陷越深,這周圍的一切景象,既沒有了神界,也沒有了魔界,而只有三生壁上那漫天的深紫,使得在場的所有人置身其中。
那一片幕天席地的深紫世界中,天幕上流淌著的幽藍色長河閃耀著星星點點的光亮,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