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人,實是一場大罪過了。這件事情她恐怕要永遠都記在心中,沒有辦法忘記了。
鄭景逸一下子明白了蘇滿滿的心思,笑道:“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他這中的風還算是有善終了呢!平日裡他仗著自己的身份,會點占卜之術被人收買,收了不少人的錢財,多次毀人姻緣,還害人性命。城西有一家子生了個獨子,可因不是大婦所生,請了他去給占卜。那大婦收買了他,那襁褓中的小兒便被丟棄了,說什麼天煞孤星,帶累全家,其實不過收了人家錢財而已。一個小兒,被丟棄了怎麼可能活得了?便是又是一條人命了!”
“你們麒麟衛連這些也查麼?”
“這當然,全國上下有什麼事情能夠逃脫麒麟衛的耳目,只有皇上不想知道了,就沒有他不知道的。麒麟衛的耳目到處都是,就是一個乞丐都有可能是麒麟衛的暗衛,只要是幹了壞事,哪有瞞天過海的道理?袁正儀畢竟只是一個小官,皇帝還要用他,不願治他而已!”
看著蘇蘇滿滿的臉色,他又急忙說道:“不過你放心,我是幹什麼的呀?麒麟衛的小頭頭,以後我爭取當個最大的頭頭,你……你爹以後若是貪點錢財什麼的,我就權當看不見了!”
“你瞎說什麼呢!”蘇滿滿氣極反笑,捶了鄭景逸一下,不可否認,鄭景逸的話給她帶來了極大的安慰,動手害一個好人和動手害一個壞人完全是兩碼事,不能相提並論,至少她心理上的負擔沒有那麼重了。
這是一個皇權的社會,和前人人平等的法治社會不一樣了。就連蘇滿滿自己,都驚覺自己好像變得不一樣了。
袁正儀不能用了,可皇帝心中的疑團並沒有被解開,他對於這個皇朝中的異數不可能放之任之,就下令尋找民間的高人。
皇榜貼出,百姓們奔走相告,皇上招能人異士進宮預測國運了。
這和招賢榜是一個性質,能得到皇帝的認可,幾乎是一個人一生中最高的榮耀了,少數有淡泊名利之人,可真的只是少數。有能力的人哪個不希望別人的認可,還是國家最高統治者的認可?
看到皇榜的人們,只要有意的都開始收拾行裝向京城湧去,留給鄭景逸的時間真的不多了,他不得不緊緊的催促著。
而蘇正禮也沒閒著,他開始查詢書上寫的一些民間異志上出現的地理位置,曾經出現的狼女或者虎女,然後命人悄悄前去尋找。
他們要走在那些能人異士之前,一旦他們進了宮,意有所指,蘇滿滿的安全馬上就要堪虞了。
這天蘇滿滿坐車去狀元府看小侄子,卻發現前面的衙門口圍著一大圈的人,難道是出了佈告,又有通緝犯了不成?
“停車!”前面根本過不去車,蘇滿滿便走下車去,京城好久沒有這麼熱鬧了,這麼冷的天氣裡三層外三層圍滿人,大家還在高聲的討論著什麼,顯得神神秘秘的。
她緊了緊身上的斗篷,靠近人群,聽到人們在討論什麼大師,皇榜之類的,不好的預感湧上全身,蘇滿滿打了個冷戰。
“這位大叔,裡面幹什麼呢?怎麼這麼熱鬧?”蘇滿滿拉住其中正踮著腳看熱鬧的一位大叔,問道。
大叔一回頭,見是個標緻的小娘子,語氣先軟了三分:“小娘子,我跟你說,這裡頭貼著皇榜呢,皇上要召集天下的能人異士進宮去占卜國運呢!以後咱們京城可有熱鬧可看了。”
蘇滿滿的腦袋卻是嗡嗡的,什麼時候張貼皇榜不行,非要在袁正儀躺在床上的時候才招賢,這明顯是衝著獸語者來的,來者不善啊!!
是她錯了,錯的不能再錯了,天下的能人何其多,少了一個袁正儀,還有無數個袁正儀站起來,她早晚會暴露的。
上天既然讓她重生,為什麼不給她一條活路呢!!!
蘇滿滿覺得自己眼角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