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呢。
竹林後面是就是懸崖,懸崖上有一道瀑布從天而落。這瀑布極寬,足有五十米左右,蔚為壯觀。
瀑布下面是個小湖,然後流向山下。河水從竹林中穿過,清淨透徹。
這裡,讓人心曠神怡。
袁豐雷攙扶著破了相的杜猛走在前面,看得出來對陳羲已經恨到了骨子裡。陳羲也懶得理會他們,和丁眉並肩而行,依然是落後在那兩個人十幾米外。這是丁眉第一次來內宗,所以也顯得有些緊張。
說起來,若非陳羲是以她門下弟子的身份進內院,她也沒有機會進來看看。周院長如此安排,也是想讓她多一番見識。又或者,有什麼別的深意。
陳羲走到竹林深處小河邊的時候,順著河水往上看了看。就看到了遠處峭壁的瀑布,還有瀑布旁邊建在一塊巨石上的竹木小樓。那小樓上下三層,依照山石而建,看起來格外的單薄險峻卻十分堅固。
那裡,叫做紫氣東來閣。
曾經,那裡是他父親處理宗門事務的地方。
現在此處,早已易主。
“一會兒你打算怎麼跟接你的人交代?”
丁眉往前努了努嘴。
陳羲看著前面落魄狼狽的杜猛,笑了笑:“沒有人會跟我要交代的,隨隨便便出來兩個弟子便這樣乖張跋扈,顯然內宗風氣如此。或許……內宗甚至不禁止弟子之間比試打鬥。況且我才不信之前那兩個人難為我的時候,內宗的教習或者長老看不到。他們既然放任了那兩個人刁難我,有什麼理由計較我打傷了其中一個?”
丁眉微微嘆息:“真不知道你這人到底怎麼想的,說起來我對你也一點兒都不瞭解。只是覺得你應該是個身世可憐之人,誰想到竟是個……”
“竟是個天才?”
陳羲接過去問了一句。
丁眉點了點頭。
陳羲道:“其實天才和平庸,最大的差距在於自己。”
說完這句,陳羲若有深意的看了丁眉一眼:“他們兩個說你是平庸之人,可事實真的如此?你沒有進入內宗修行,在青武院靠著自己的努力達到破虛境界……這是平庸?所以當初你沒有進入內宗,其實是另有緣故的吧?只是這緣故,你不願意對任何人提及。”
陳羲看到丁眉的臉色明顯變了變,那是一種很複雜的感情。
她扭過頭,不去看陳羲。
陳羲也沒有繼續追問,這是屬於她內心深處不願意被人提及的往事,看她的表情就知道那必然是一件讓她無法開心起來的往事,所以陳羲知道自己不能繼續問下去了。他對陳羲笑了笑,極溫和:“其實有些時候老人家雖然頑固了些雖然落後了些,但有的話還是有點道理的……比如之前周九指對我說,修行的道路上不能駐足留戀風景,一旦駐足,就會錯失前邊更為壯闊綺麗的景色。”
“那要看……你看重的是什麼。”
丁眉語氣很輕的回答了一句。
“看重的是什麼?”
聽到這句話的時候,陳羲不由自主的想起了那個叫柳洗塵的絕色女子。想到了那片無邊無際的草原,想到了那個高坡上的夕陽西墜。
“嗯”
丁眉沒有注意到陳羲眼神裡的變化,她一邊走一邊低低的說道:“若你看重的是修行,那麼自然沒必要為了半路上的風景駐足。可你若最愛此處的風景,還會在意前邊的風景是美還是不美?你愛的只是此處……別無他求。”
陳羲覺得,自己忽然理解了丁眉的苦楚。
那必然是一個不美麗的故事。
所以他心裡有些微微的怒意不由自主的冒出來。
丁眉是個善良的女人,是個好女人。那麼……丁眉的故事之所以不美麗,肯定不是因為丁眉的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