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還會調派新的人手給他。可是百離奴很清楚,只要自己露出一點蛛絲馬跡,神域之主立刻就會把自己抹除。
從隊伍全軍覆沒到現在為止,他唯一的任務就是站在這花園裡做一個石像一樣的守衛者。然而實際上,在神域誰敢私闖神域之主的御花園?他發現四周那些同樣當值的守衛,看自己的眼神都是怪怪的,也許這只是他因為心虛而產生的錯覺,也許是真的要發生什麼不好的事了。
好不容易捱到了換崗,百離奴長長的出了一口氣,然後脫下身上的甲冑準備回自己家裡。只有在避開所有人的時候,他才敢展現出真正的自己。他屋子裡的陳設格外的簡單,除了必要的傢俱之外就再也沒有別的什麼了。唯一能稱得上裝飾品的,或許就是那些擺放在桌子上的美酒。
百離奴在椅子上坐下來,看著外面的世界。窗外是明亮的讓人心裡有些害怕的光線,在神域是沒有黑夜的,因為這裡的人們根本不需要睡覺。百離奴懷疑神域是在不斷的旋轉的,因為如果不是這樣的話,不可能無時無刻都能得到陽光。他想尋找一些暗影的地方,把自己藏起來,這樣就不用擔心外面那些人放佛可以看破他內心的眼神。
門外響起了敲門的聲音,百離奴起身將房門拉開,當看到外面那個身材雄壯麵目冷峻的男人,百離奴顯然愣了一下。
“執律大人。”
百離奴恭恭敬敬的俯首施禮。
執律按照正常人的體型來說,是那種一眼看上去就讓人心生畏懼的樣子。肩膀寬厚,虎背猿腰。他比百離奴要高上半個頭,面容稜角分明,看起來永遠都是那樣一個冷冰冰不近人情的模樣。作為執法者體系裡最高等級的存在,執律這樣的姿態或許是必然的。
“估算著你輪值下來了,所以過來坐坐。”
難得的,執律說話的聲音竟然很溫和。百離奴心裡有鬼,所以對執律這樣反常的表現更加的擔憂。
“請坐。”
百離奴連忙把執律讓進來,然後從桌子上拿了一瓶酒過來。執律擺了擺手,坐下之後看了百離奴一眼:“是不是對最近的處境有些不滿意?”
不等百離奴說什麼,執律語氣平淡的說道:“其實你應該很清楚,這恰恰是因為主人對你還算看重,如果是別的執法者犯了這麼大的錯誤,什麼下場你是知道的。”
“屬下不敢。”
百離奴道:“屬下只是愧疚。”
執律忽然冷笑起來,這才是他應該有的姿態,所以百離奴的心驟然停了一下。
“你真的會愧疚?”
執律往後坐了坐,然後取出一個小小的圓球放在面前的桌子上,那圓球是執法者之間用於聯絡的工具,百離奴也有一個,不過已經被沒收了。看到這個圓球,百離奴的臉色變了變,因為他看到了圓球裡面的景象。一個和他同級別的戒者,也就是執法者帶著幾個神僕在陌穹之中向外探尋,然後意外的發現了一個人。
執律眼神冰冷的看著百離奴:“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嗎?”
百離奴立刻搖了搖頭:“不知道,這是在什麼地方發現的?”
執律道:“在距離神域很遠的地方,一個看起來和神域的人一模一樣的人,但是極為低階,還沒有到半神境界我不明白的是,一個這麼低階的人,是怎麼進入陌穹的,所以我讓手下查了查,但是很不巧合的是,這個人捲入了陌穹漩渦,他命大,居然被衝出來沒有死掉,不過任何氣息都查探不到了。”
百離奴在心裡鬆了口氣,表面上卻不敢表現出來:“應該可以查到的,將搜尋的範圍擴大。”
執律道:“在尋蹤覓跡這種事上,沒有人比你做的更好,所以每次殿下外出,主公都是派你出去。這個人很快就會被帶回神域接受審判,到時候你可以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