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花有許多的秘密她也清楚一點,能說的話自然也比別人多一些。小巫女經常因為這個而自鳴得意,完全忘了,有些時候知道的多了也是一個罪過。更何談在縹琉花這樣的人身邊,隨意的說話。
“沒關係,就算他沒有寫在紙上,也會記在腦子裡帶出去的。這是一個聰明人,當初既然在隱者之塔內準備了紙筆,我就不在意他將這些東西帶出去。他也很清楚我的底線,知道自己什麼能做,什麼不能做。”縹琉花看了一眼這半年以來一直伺候自己的小巫女,輕輕笑了。“而你,顯然不知道自己的本分。”
伴隨著這句話的尾音落下,剛才還在說話的小巫女已經倒在了地上。背上是一把暗殺傀儡經常用的匕首,鮮血慢慢的從她的身體裡浸了出來,將雪白的巫女服染成刺眼的紅色。小巫女的眼睛一直睜著,似是不相信自己被自己的主人給丟棄了。在鮮血將華美的地毯染上死亡的顏色之前,暗殺傀儡將被主人賜死的巫女帶了出去。他們只是忠實的執行縹琉花的命令,至於這個巫女最後的葬身之所在哪裡就不是他們該想的事情了,傀儡是不會有心的,連心都沒有,又怎麼會有感情這種東西。一朵洋溢著青春與活力的花兒在還是花蕾的時候,就已經被人剪了去,甚至連一絲印跡都沒有留下,不過這也是沒有人會在意的事情。一朵花消逝,不會影響些什麼,反正樹木那麼大,多的是花朵。一個人離開,總有另一個人補上,而之前的那個人留下的痕跡也會被新來的人掩蓋掉,直至消失。
已經是滿頭白髮的縹琉花,從華美的衣袖裡取出一封信來,輕輕的摩挲。眼裡帶著極深的溫情,比之春天裡的一汪湖水的柔軟還要更深幾分。光看她此時的眼神,絕對想不到這個人在談笑之間眼都不眨的就殺掉了一個伺候了自己半年多的身邊人。那封信正是紫清苑帶來的由羽羽親筆書寫的。
“羽羽,你說這人是一個笨蛋,還是一個瘋子呢?明知道這裡很危險,卻只為了幾份資料,便不顧自身安全的獨自一人來到這裡,他也不怕我就這樣把他留在這裡,讓他永遠也出不去。明明知道你與我之間的關係,卻還是把他最大的秘密告訴給了你,只為了換取這一封信。他這樣還頗有幾分你當年不顧一切來‘時之牢’救我的風範,就衝這一點,我怎麼能不滿足他的心願呢。不過他卻也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笨蛋,而且是一個自負過頭的傻瓜。想要逆天改命,這種事情又豈是那麼簡單就能做到的事情?就算做到了,又怎麼可能沒有半點的代價?那種傻瓜,就算我容得下,老天爺也容不下。”縹琉花的聲音很輕,就如同在與自己的情人說話一般溫聲細語,但是臉上的表情卻是冷到了極點。
這就是縹琉花放過紫清苑的原因,而紫清苑卻永遠不會知道,羽羽早已經出賣了他,縹琉花不插手也只不過是為了在一旁看一場好戲而已。。。
在紫清苑趕往寶鏡的本體所在地的時候,紅秀麗與鄭悠瞬此時也回到了京城貴陽。紫清苑託紅秀麗轉交給紅邵可的信,也已經到了紅邵可的手上。在看到那封信的時候,紅邵可的心就沉了下去,但是表情一直維持著他平時的模樣,只為了不讓女兒看出半點端倪。而陷入被罷官帶來的消沉的氣氛之中,也並沒有發現自己父親臉上那一閃而逝的不對勁。
紅秀麗消沉的回到自己的房間,紅邵可此時也沒有時間勸慰自己的女兒,而且他清楚紅秀麗也不需要他的勸慰。相比於情緒低落的女兒,紫清苑那異常的行動更是讓人無法放心,尤其是當他看到用來蠟封信封的印泥,那上面的圖案更是讓他本就不安的心情越發的壞了起來。在獨特的紫紋皇印下掩蓋的是風之狼裡面用來緊急聯絡時才會用到的印章。
能夠用上這種印章的機會並不多,一般都是非常重大且機密的事情,成員無法獨自解決的時候,才會用到這枚印章向他人求救。但是像他們這種平日裡見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