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人的房間裡,沒有被關上的窗戶,吹起了一陣微風,靠近窗戶桌案上的那張小而短的報告被輕易的吹開,露出了底下的一幅畫。畫上的人不是別人,正是此刻還尚在金華的敦親王大人。畫上的最後一筆,還未徹底乾透,便在報告的背面留下了一條輕微的黑印。而在那個下屬送來報告之前,這個房間裡便只有茶朔洵一個人。
在某一天深夜,出去探聽訊息的柴彰帶回了一個讓所有人都吃驚的訊息。
“深夜冒昧造訪,請多包涵,因為臨時接獲有趣的情報,我想你們會需要,所以就來了。”柴彰笑著推了推架在鼻樑上根本沒有半分移動位置的迷你圓形眼鏡,簡單扼要的進行說明。“鄭副官大人四天前下令,全面封鎖州郡都琥璉。”這個訊息說是晴天霹靂也不為過,從每個人的面部表情就知道了他們對這項訊息的吃驚程度。
浪燕青下意識的看向了一旁安靜坐著的由準,對方的平靜態度讓浪燕青直想扶著額頭嘆氣,但是眼前的狀況似乎沒有那個多餘的時間讓他這麼做。
“那麼封鎖的原因是什麼?”浪燕青想不清楚茶家這麼做沒有引起民眾反對的理由。以他的腦袋,就算再給他幾天時間也不一定能想得出來,所以還是直接問清楚的好。
“聽說全面封鎖的原因在於:‘兩位州牧大人已經抵達琥璉’,這是在就任典禮之前,為了避免所有危險情況所採取的安全措施。”柴彰以一副在報告採買貨品內容的口吻告知了這個訊息,並且以一副看戲的口吻接著說之後的訊息。“而且又聽說——順利進入琥璉的兩位新任州牧大人,目前正受到茶家的庇護。”
於是完全沒料到對方會採取這樣的行動的幾人臉上都露出了一幅不敢相信的表情。
像是覺得紅秀麗他們臉上的表情還不夠精彩似的,柴彰輕描淡寫的說出下一個訊息。“據說兩位新任州牧大人早已被茶家收買,琥璉城內對於兩位大人的評價如同供給過剩而處於飽和狀態的市場行情一樣,一路狂跌。”
柴彰的態度在紅秀麗和杜影月這兩個當事人眼裡看來完全就是一副看戲的神態。
事實上也的確如此。雖然柴彰承諾協力,但堅守商人不介入政治的立場,完全以第三者的立場,興味盎然的觀察整個事態的演變。
“茶家還真是散播了一個殺傷力強大的謠言啊。”對於這接二連三的打擊,浪燕青嘴角勾起了一個苦笑。
事實上的確如他所言,之前就有新任的紅州牧會與茶家的二公子茶朔洵聯姻這樣不利的傳聞在百姓之間散播。這個訊息雖然只是空穴來風,但是對於那些一點都不瞭解事情真相的百姓,已經是一個極大的打擊。導致了百姓們對即將到來的女性州牧已經不報任何希望。現在這樣的訊息傳出來,而且加上那樣的舉動,更是讓百姓對兩位新任的州牧失去了信心。而且封鎖琥璉的舉動也給他們進入琥璉,造成了不小的麻煩。
“。。。距離就任期限,就只剩下二十天左右了。”杜影月擔憂的說道。如果在期限之內沒有就任的話,那麼他們這麼久的努力也就白費了。
“沒錯,只剩二十天左右,所以我現在的眼前簡直就是一片黑暗。”紅秀麗的臉色也同樣的難看。
“。。。啊哈哈,既然如此,那也就沒有辦法了。”浪燕青完全看不出擔心的的樣子,哈哈大笑了起來。“那麼,我們明天早上就出發。”浪燕青在杜影月與紅秀麗疑惑不解的目光下,說出了這個決定。
“是嗎?明天早上就出發啊,我知道了。”看著特意過來告訴我訊息的浪燕青,我點了點頭,表示知道。
“那個,”浪燕青撓了撓頭,不知道該不該說,猶豫了一瞬,覺得還是說出來的好。有些事情,兩個人還是早點說清楚的好,這樣出了什麼事,也有個商量。“秀麗小姐她對茶朔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