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眾人宣佈。
“慢著——”一個響亮沉穩的聲音打破了此刻的肅穆。
“何人膽敢在此喧譁?”司徒清不爽地轉過頭去,只見梅雪臣手舉一卷黃絹,緩緩走上前。
“老臣亦有一份聖旨,可否麻煩公公將聖旨與老臣的對照啊?”梅雪臣氣態自若地瞥了一眼跪地的司徒清。
“這……”公公有些為難,這種事不好做主。倘若聖旨是真,那他就是侮辱了聖旨;倘若聖旨是假,他不敢再想……
“本王願替公公擔保。”司徒澈平靜地走了出來。
“那……那好吧!”公公將聖旨交給梅雪臣,還不忘擦擦額頭的冷汗。
“梅丞相,你們難道想說本王假傳聖旨嗎?”司徒清氣憤地站了起來。
“王爺別動怒,只是老臣手裡亦有皇上的一份聖旨,內容似乎與公公的有些出路,所以老臣想看看皇上的真實心意。”梅丞相鎮定地說。當日皇上密傳他去御書房便有所告知,只是苦於找不到證據證明皇后的陰謀,倘若現在證明聖旨是假,那這罪皇后就擔定了。
“梅丞相,那你可得看清楚嘍,若有什麼差池,你可擔不起這罪名。”皇后依舊風華絕代,高貴典雅地從殿內走出來。
“謝皇后娘娘提醒!”梅雪臣不顧皇后陰冷的目光,自然攤開兩份聖旨,上面的字跡一摸一樣,除了傳位的名字不同。幾乎分不出真假,梅丞相微微皺眉。
“梅丞相,你可看清楚了?”皇后走到他面前,狠狠地瞥了一眼,嘴角還掛著一絲得意的笑。
“老臣看清楚了,只是老臣手上的聖旨是皇上親手交給老臣的,上面傳位的是睿親王。不知皇上是何意?”梅雪臣故作為難之色。
“梅丞相,該不會是你假傳聖旨吧?你女兒梅若晞嫁於睿親王,你想讓澈兒做皇帝,而你便可以做國丈嗎?”
“皇后真是折殺老臣了,老臣並無此意。只是按照聖旨上的吩咐而辦,皇后不信可查實。”梅雪臣將聖旨遞給皇后,皇后眉頭一緊,沒想到皇帝還留著一手。
“皇上這是何意?本宮可是看著皇上親手立昭的,難道還有假不成?”皇后怒視著梅雪臣。階下的百官已經開始議論紛紛,皇上又是傳位給晟清王又是傳位給睿親王,究竟是何意?難不成要兩帝共擁江山嗎?這可是聞所未聞。
“各位大臣靜一靜,父皇絕不會立兩份不同的詔書,這其中必定有真有假,至於這究竟哪份真哪份假麼……本王自會查明!”司徒澈說著瞥了瞥皇后和司徒清,眼角似有似無的露出一絲詭異。
“睿親王所言甚是,我們目前最主要的是為皇上守靈,至於其他的,容三個月后皇上安置皇陵再議。”
“梅丞相果然是皇上最重任的臣子啊!”皇后經過他,忿忿向殿內走去,司徒清也尾隨其後。
“謝皇后娘娘謬讚,老臣愧不敢當!”梅雪臣朝她的背影作了個揖。
“王爺,梅丞相求見!”寒冰宮內,一位公公疾步走進來稟報。
“讓他進來吧!”司徒澈正冥思,便回了一聲。
“老臣拜見睿親王!”梅雪臣頷首作揖。
“梅丞相不必多禮,怎麼說你也是我的岳父,理應我向你作禮才是!”司徒澈微笑著示意他坐下談。
“王爺說笑了。”梅雪臣也很隨意地點頭坐在一旁。
“想必丞相找本王不只是來拜見本王吧?”
“既然王爺開門見山,那老臣也直言不諱。王爺很清楚皇后娘娘的為人吧,如今聖旨一事真是棘手。”
“難道連你都辨別不出真偽嗎?”
“哎~幾乎一模一樣。”梅雪臣嘆了口氣,明知此事有假,可又沒有證據。
“不可能,父皇臥病在床怎麼會和交於你的聖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