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放到工作間的桌面上。
就是有意讓蔣東珏發現,能面對面的‘好好’聊聊……
當晚,就被蔣東珏半推半喊的吵醒了。
他眼裡有怒意,對我吼道:“你調查我?!”
相對於他,我顯得平靜得多。
打了個哈欠,揉揉眼睛,對他說:“是的。”頓了頓又補充了一句,“既然你不願解釋,那我只好自己去查了……”說完嗤笑一下。
以前沒有意識到,現在倒覺得他的佔有慾和控制慾越發的明顯。
我換了個姿勢,背靠在床上,冷靜的看著他。
他前一秒還蠻有怒意,下一秒聽見我的話之後便只剩下頹喪;他明顯是剛回來,想要在家裡加夜班結果看見了這些被我‘隨手’放到桌面上的照片。
他沒有穿西裝外套,該是剛脫下,但身上的襯衫皺皺的,脖頸上的領帶更是被他一把拆下扔到地上,抓了抓頭髮,本打了髮蠟整齊的髮型頓時凌亂不已。
他坐到床邊附近的榻榻米坐檯上,昏暗的視線看不清他此時的神情。
“白藍……我們結婚多少了年了?”他問。
我正準備開口回答他。
卻又聽到他繼續說道:“為什麼就不能聽我一次勸?嗯?!為什麼就不能……讓這件事過去。”
我有些不可置信,扭頭緊盯著他,忿忿不平的說:“你到現在還繼續堅持說這樣的話?!他是我父親!!從小又當媽又當爹的養育我長大,你卻要我對他的死因置之不理?蔣東珏!!你把我白藍當成什麼人了?!忘恩負義的小人?沒有人性良心的人嗎?我是他女兒!!”
蔣東珏先是被我說得啞口無言,沉默了幾秒他才開口道:“是,你是他的女兒,但是你別忘了你自己也有女兒!!”
蔣念?
這和她又能扯上什麼關係,我面無表情的逼問他:“你什麼意思?!”
蔣東珏平復了心情,淡淡的說:“你別忘了自己是誰……你自己想想要是你父親的死因真有問題,誰有能力去做這些。”
我愣愣,啞然。
他望著我繼續道:“我讓你停手是不想你也這樣,我想你平安生活下去,我不想你也出事。你懂嗎?”
那一刻,我不得不說多少還是有些感動的。
但,細細想一想;我還是挺了解這個圈子的。
淡淡一笑,對他說:“你總是這樣……將真話,說一半瞞一半。”
他反問我:“你什麼意思?”
我冷笑了一下,說:“你擔心我,我感動也謝謝你!但……你最擔心的恐怕不是這個吧。”
他瞳孔微張,想反駁;卻被我搶先插話道:“我也是在這個圈子長大的,蔣東珏……”頓頓又道:“你以為我就看不出這裡面的貓膩嗎?你是怕白家出醜聞……影響到兩家的股市;我沒說錯吧……”
這話,說得毫不留情。
一針見血。
蔣東珏沒話說,就這麼靜靜地走出了房間。
看起來似乎有些狼狽,或許是我眼花、出幻覺;他那樣追求完美的人怎麼可能會讓自己狼狽。
我忍不住嘴角一翹,自嘲道。
而我的心……像被誰挖了個洞一樣,空洞洞涼森森,寒到極點,也疼到極致。
我從沒想到這場婚姻會成現在這個樣子,更沒想到兩個人會越走越遠……一個往右一個往左。
這晚失眠到了天亮。
我無神的望著自己的臥室,第一次覺得這樣空闊。
早早起來洗漱,換上一件漂亮的連衣裙,可惜沒能使得心情有好轉。漫步走到工作間,桌上的照片凌亂不已……
擺在最上面那張被蔣東珏抓皺成一團,看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