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說什麼。卻聽姜沅娘道:“呀,下一個輪到丘小姐了,不知道丘小姐要表演什麼。”
郭玉嬌的視線立即被正起身的丘虹吸引了過去。
丘虹在薊州也是小有名氣的才女,她長相也好。氣質帶著些清冷,讓人覺得她這個個人性子冷傲,所以在女孩子們當中人緣很一般。
丘虹今日表演的是作畫。她當眾畫了一副水墨荷塘,難得的是她半柱香的時間就將自己的畫作完成了,最後還提了一首自己作的泳荷詩。
無論是畫作還是詩作,在她這個年紀也算的十分難得了。
任瑤華與任瑤期道:“你今日也作畫?可有把握能比得過丘小姐?”
任瑤期倒是沒有想要真的與十幾歲的姑娘比,贏了也勝之不武,不過她還是道:“我不畫水墨畫就是了。”
任瑤華以為任瑤期說不畫水墨畫,是打算畫工筆,便點了點頭沒有說什麼。
丘虹下來之後就輪到了任家的姑娘們。
任瑤華接過香芹遞給她的短笛打算上去,任瑤期笑著給她打氣:“三姐,不要想太多,垂著眼睛誰也不看專心一口氣吹完就行。”
任瑤華白了她一眼,鎮定地走了。
任瑤華不是靦腆扭捏的性子,上去認認真真地吹了一曲《梅花三弄》,因為前面幾位小姐表演的都是書畫類的,任瑤華的笛聲倒是給了人耳目一新的感覺。
任瑤期正坐在那裡認真地聽任瑤華吹笛子,坐在旁邊一几上的任瑤英轉過身來。
“五姐姐,我有些緊張,你與我喝一杯吧,去給我五姐姐倒一杯。”任瑤玉手裡捏著一個酒杯,裡面裝的是果酒,說是酒其實並沒有酒味,是燕北女子常用的一種飲品。她小聲吩咐自己的丫鬟椿兒過來給任瑤期斟酒。
任瑤期挑了挑眉,看了任瑤英一眼,又看向低著頭快步走過來的椿兒。還不等任瑤期說話,椿兒突然腳下一滑,摔了下去,手中的酒壺也沒有拿穩,酒壺裡的果酒竟然有一半傾倒在了任瑤期的裙裾上,湖綠色的裙襬立即就被沁色的果酒染溼了一片。
任瑤英小聲驚撥出聲:“五姐姐——”
椿兒立即跪了下去,戰戰兢兢道:“五小姐贖罪,奴婢不是故意的。”
小小的騷亂引起了周圍幾個閨秀的注意,與任瑤英同一矮几的任瑤音也看到了,立即小聲對任瑤期和任瑤英道:“先讓丫鬟起來,別讓人看笑話。五妹妹你先下去換一身衣裳再來。”
任瑤玉看了任瑤英一眼,又看了看任瑤期的裙子,彎了彎嘴角:“很快就要輪到五姐姐了,九妹妹你這酒倒的還真是時候。”
任瑤音道:“讓人去與雲大太太說一聲,五妹妹你換了衣服再來也一樣。”
蘋果一臉憂心地蹲下身來用帕子給任瑤期擦裙子上的水漬,香芹急的快哭了:“這怎麼行,排在前面比排到後面好!五小姐,這下怎麼辦啊?”
任瑤英看著任瑤期一臉的自責:“五姐姐,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任瑤期一直沒有說話,她先看了看自己的裙子,這副模樣勢必是不能上去的,不然就太失禮了。
抬頭看到任瑤英一臉受害者般的委屈模樣,任瑤期覺得有些啼笑皆非。她細細地打量了任瑤英半響,像是在看一件令人驚訝又可悲的物什,直到看得任瑤英臉上的表情越來越僵。
“下去吧。”任瑤期看了跪在地上的椿兒一眼,臉上看不出半點生氣的樣子。
椿兒鬆了一口氣,心裡又有些得意。心想果然如小姐所料,三小姐不在,在這種場合就算五小姐要發火也會被四小姐攔下。等到一會兒宴會結束,小姐就把她送回白鶴鎮,白鶴鎮有姨娘在,姨娘已經給她挑了一門好親事。等五小姐回去之後想起她這麼個人來,她早就去嫁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