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她看了一臉病態驚恐之色還未退的任瑤英一眼,又看了看任瑤華,並沒有當眾問出口,只在任瑤華回房更衣的時候她跟了過去。
只是任瑤期還沒有開口問,蕪菁就進來稟報說任瑤英的丫鬟萍兒來了,說任瑤英不舒服,想要請大夫進府瞧瞧。
任瑤英不舒服要請大夫,萍兒不輕視李氏也不去請求周嬤嬤,反倒是找到了任瑤華頭上?任瑤期挑了挑眉看向任瑤華。
任瑤華冷笑一聲:“她倒是惜命。不過怕死有怕死的好處,既然她不放心就請大夫進來給她瞧瞧吧。”
蕪菁應聲去了。
任瑤期這才問任瑤華出了什麼事情。
任瑤華也不瞞著任瑤期,將今日在山上任瑤英挑撥雷盼兒,最後她讓人喂任瑤英吃血蛭的事情說了。
任瑤期倒是面色平靜地聽了,並沒有指責任瑤華胡來,倒是她與雷霆一樣最為關心的還是任瑤華善後的問題。
任瑤華猶豫了一會兒,還是告訴任瑤期道:“雲家二少爺回來了,今日還被他看到了。”
這回,任瑤期的眉頭才皺了皺。
任瑤華又儘量以平靜的語氣道:“雷大爺也來了,他說……說雲文放那邊他會去處理。”
任瑤期從任瑤華這強作淡然的語氣中聽出了些什麼,不過未免任瑤華惱羞成怒,任瑤期裝作了什麼也沒有發現的樣子。對於雲文放的事情,任瑤期卻是沒有再問。
之後,任瑤期還是派人去問了大夫給任瑤英看診的結果,倒不是任瑤期有多關懷任瑤英,她就是怕任瑤華一不注意真將任瑤英給玩壞了,那樣她就要考慮給任瑤華善後了。不過大夫給任瑤英看完喉嚨之後道,任瑤英只是嗓子有些小傷,還失了點血,其餘並無大礙。
從這一日開始,任瑤英果然老實了起來,且很長一段時間她看到任瑤華就想躲。也不知道是不是任瑤華給她喂血蛭的場景太過恐怖,任瑤英開始隔三差五地做噩夢,還總是覺得自己喉嚨裡又東西,動不動的就咳嗽。李氏不明所以,還給她請了幾次大夫,大夫看完之後也看不出個所以然來,也不知道任瑤英為何好端端的總是咳嗽,只能給她開一些清肺潤喉的藥。
任瑤華也沒有料到任瑤英這麼不經嚇,不過想到任瑤英的所作所為,任瑤華一點同情或者內疚之情也沒有。做都做過了,再表示自己不忍心不是故意,這種虛偽的事情任瑤華可做不出來。而且若是任瑤英再敢惹她,她也還是回照之前警告的那樣,繼續給任瑤英喂血蛭,喂蜘蛛蟑螂,直到她吃飽為止。
接下來兩個月,任瑤期並沒有見到雲文放。重陽節過後,燕北也一天比一天冷起來了,雖然這一年的第一場雪來的有些晚,但是冷厲的北風卻是絲毫不含糊,颳得雲陽城裡的人都懶懶的。
這一陣子任瑤期即便是出門也只是跟著李氏在寶瓶衚衕裡面竄門子,甚少在外頭露面。倒不是她刻意躲避雲文放,而是任瑤華的婚期被定在了來年八月,李氏忙著給任瑤華準備嫁妝,任瑤華也被李氏拘在家中繡嫁衣和嫁妝,任瑤期本就不是愛熱鬧的性子,自然樂的在家中陪母親和姐姐。
自重陽節一別之後,任瑤期和蕭靖西,蕭靖琳兄妹也沒有見面,不過與蕭靖琳之間的書信還是一直都有往來的,可能是蕭靖琳在嘉靖關的時候養成的習慣,兩人很習慣隔三差五的就通一次信。
不過有一次,任瑤期在收到蕭靖琳的信,開啟一看之後總覺得有哪裡奇怪,她仔細將信看了一遍才確定,這封信上的筆跡雖然與蕭靖琳的極為相似,卻不是蕭靖琳的字。任瑤期雖然算不上書法大家,但是在書畫上她極有天賦又下過苦工,認筆跡還是不在話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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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更大概在一點左右。(未完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