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挺不忍心的。所以你若是想要合離的話。我也沒有意見。你年紀還小,離了雲家之後以孟家的條件你自可另尋一門何意的婚事。”
雲文放難得耐心地循循善誘。
孟氏呆怔了半響突然就哭了起來:“你,你這是何意。”
孟氏的長相其實還算不錯,尤其她哭泣來的時候很有一番梨花帶雨的意味,一般的男子見了難免會心生憐惜。
只可惜雲文放並不是一般男子,他涼薄地挑明道:“意思就是你若是願意待在雲家那就繼續待著,以你雲家二少奶奶的身份。但是我不會回家,不會與你共睡一榻,更不會動你。你在雲家與守活寡無甚區別。所以你若是想要與我合離另尋美好姻緣的話,我很贊成並且會很配合。”
雲文放覺得,自己能如此直白地告訴孟氏這些話已經算是仁至義盡了,不然就與之前孟氏獨守空閨的這一年一樣。維持著兩人虛假的婚姻關係,才是對他有益的。
雲文放努力忽視自己妻子這個位置已經有了一個不相干的人這件事,但是他原本就是一個純粹又自我的人,也不屑佔女人的便宜。
可是這些話對於孟氏而言卻是猶如晴天霹靂。她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她相公要休了她。兩人連婚後才第一次見面,圓房都沒有圓。他就要將她休棄了,這對於一個女人而言簡直是奇恥大辱。
可是孟氏在做姑娘的時候也算得上是一個性子本分的姑娘,太撕破臉的事情她還從未做過,所以就算是被雲文放的話氣得發抖,也沒有鬧起來,只是捂著臉在那裡哭。
雲文放毫無憐香惜玉的情感,見自己的話已經說完了,便拍了拍衣裳的下襬,站起了身來告辭了。
“我近三日還在雲陽城裡,你若是有了決定可以派人告知我,我不會讓雲家的人攔你。”
說完這一句,雲文放轉身就走,哭得不能自已的孟氏猛地抬頭道:“你是不是已經有了心儀之人了?”
孟氏也並不太笨,雲文放這般言行再結合她之前偶爾從雲家的下人可憐她的那些話裡聽出來的端倪,雲文放像是另有喜歡之人。
見雲文放不說話,孟氏忍著心酸和屈辱道:“你若真放不下那人,我也不是容不得人的,你將她納進府來為妾,我,我不嫉妒就是了。”
孟氏這種大家族出身的女子,自也是聽過一些故事的,孟氏猜測那女子可能是因為身份與雲文放不相配所以雲文放無法將那姑娘娶進門來。既是如此,她也能忍受讓雲文放納她為妾的,畢竟在如何也只是一個妾罷了,身份上越不過她去。
孟氏的話到真讓雲文放停住了步子朝她看了過來。
“你為正妻,她為妾?”雲文放玩味地問。
孟氏咬牙點頭:“你若是不方便說,我可以去找祖母和母親說。”
孟氏心裡委屈得不行,卻還是願意為挽救自己的婚姻而妥協。
不想雲文放卻是笑了,說出來的話像是嘆息,緩緩慢慢一字一句的,是讓人忍不住心裡發寒:“很久以前我也曾這樣想過,不計一切代價將她弄進府裡來再說。那時候我覺著名分並不算什麼,她在名分上吃點虧,大不了我寵著她護著她就是。如果她與正妻相處不來,我可以讓正妻變成祠堂裡的一座牌位,逢年過節三炷香就打發了,這樣也沒有人能壓著她。”
這下孟氏臉上的血色立即就褪盡了,怔怔地看著雲文放逆著光的身影說不出話來。
雲文放看著孟氏的臉色,笑得有些惡劣:“所以你應該慶幸,她不能進雲家的門,否則……”
雲文放沒有把話說完,他意味深長地看了孟氏一眼之後就轉身離開了。
孟氏身子一軟,面無血色地癱倒在了炕上。
沒有人看到,雲文放一離開自己的院子,臉上那玩世不恭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