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看著宣德帝,冷笑道:“那又如何,難道你不知曉你一死,大宋就再也沒有趙氏子孫了麼?難道你就不怕祖宗怪罪麼?”
宣德帝沉默,然後悠悠說道:“怪罪我麼?我那麼多哥哥都死了,父皇也死了,也沒見祖先們怪罪他們,難道就盯著我一個人不成?所以,你們的算盤打錯了。”
宣德帝說的太隨意,又太認真,幾個老頭忽然覺得逼迫他是一件極其愚蠢的事情。但如今箭在弦上,不發不行了。
“哼,如果你不配合,死的都是大宋的將士,莫非你能如此冷漠?到時候大宋的疆土將是羌人的領地,難道你也無所謂麼?”老者喝道。
這下宣德帝真的再次沉默了,他冷冷看向眾人。說實話,雖然羌人軍馬是沈星指揮,但他真的不希望大宋子民死在外族的手中。
哪怕是沈星也不行。他強忍著腿部的僵硬站了起來,說道:“如果這一次能退了羌人兵馬,我不會再答應你們任何一件事,哪怕全天下的人都唾罵我。”
幾個老頭頓時高興起來。
站在城樓上,當大宋軍馬看到宣德帝的時候,不少人熱淚盈眶。他們只是兵將,卻無力改變什麼。雖然有些人對宣德帝充滿了愛戴之心,卻無能改變任何事,只能默默的承受。
宣德帝只說了幾句話,但這幾句話讓所有兵將都熱血沸騰,要與羌人兵馬決一死戰。
見達到了目的,幾個老頭將他送到宮殿嚴加看管。宣德帝坐在床榻上冷笑,然後閉目養神,不管外面傳來的廝殺聲。
一天過去,兩天過去……十幾天過去了,外面依然酣戰。大宋的將士們浴血奮戰,與羌人兵馬殺的難解難分。很快,羌人兵馬留下一萬多屍體退卻了。
“哈哈哈哈,如今咱們不用再怕北方了,咱們集中精力對付王方和福州。”老者站在城頭上大笑。
“咱們現在是不是可以回到各自的領地建國了?”曹老頭興奮的問道,對他來說,建國比什麼都重要。
“是啊,打退了羌人,他們就不敢再來了。”石老頭也說道。
老者看著他們興奮的神色,暗暗傷神。說實話,這些九姓之人早就失去了先祖的血性,沒有了任何攻城略地的抱負。
如果不是宣德帝攻下這大片的土地,以他們這些商賈的能力,恐怕根本成不了氣候。
現在想來,他們與宣德帝的差距不是一般的大。他略微有些後悔,為什麼非要從幕後走入前臺呢?如果不是為了建國,他寧願扶持一個皇帝,然後躲在幕後操縱,遠遠比衝在明處要安全的多。
但他知道,先祖的遺願必須實現,也許這就是宿命。他們這些人,或許對陰謀極為擅長,但對攻城略地,治理河山沒有一絲的能力。他忽然有些怕,怕這美景不過是過眼雲煙。
但他同樣知道,不能阻止,否則昭武九姓頃刻間分奔離析。
“既然大家都有這樣的想法,那麼就此別過。”老者說道。金康屬於他,他是甘涼族人,他要在金康建立甘涼國。
幾個長老迫不及待的收集人馬,然後各自向西北而去。
“你想殺我?”宣德帝看向老者,沒有一絲懼怕,反而冷笑。
老者皺了皺眉頭,說道:“如今我要在德順城建立我的國家甘涼國,而你會成為阻礙,所以我希望你自殺吧,給大宋留點顏面,給你的祖宗留點顏面。”
宣德帝看著他,就像看著一個白痴一樣,笑著說道:“論陰謀我不及你,但是論軍略與謀劃,你不如我。”
老者臉色微微一變,心忽然跳的厲害,眉頭跳動:“你什麼意思?”
宣德帝淡淡一笑:“你還記得血衣衛麼?”
老者臉色鉅變,尖聲問道:“莫非你還能控制血衣衛不成?血衣衛早就被我們控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