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上次在時代皇宮的走廊裡握住這雙手的感覺,乾癟粗糙,完全沒有女孩子家特有的細膩平滑的膚質。應該從小就吃了不少苦。
“在家經常炒菜嗎?”商離衡用火鉗夾了一塊木板扔進火裡啞著嗓子問她。
慕寸心翻炒著鍋裡的大白菜,“我媽媽總是嫌廚房油煙味太重,不太願意動手,在家幾乎都是我做飯。”
“你爸爸呢?”
“我爸爸啊,他去世很多年了。”
準確地說她還沒出生就去世了。
似乎問了不該問的,商離衡歉意地說:“不好意思。”
慕寸心倒是不甚在意,搖了搖頭說:“沒事。”
父親在她的生命裡從來都是個陌生的名詞,遙遠地就像天邊的星辰,可望不可即。她只知道有這樣一個人存在過,給了她生命,讓她降落人世。她對父親全部的概念僅僅來自於柳含煙和世人對他的評價。
柳含煙說父親長得很高,劍眉星目,會用口琴吹任何一首歌。
柳含煙說父親寵妻無道,她不管要什麼父親都會滿足她。
世人皆說慕漓以後,再無賭王。
世人皆說慕漓死得太冤,被自己逼上了絕路。
慕寸心的動作很快,一下子就將三菜一湯弄好了。
金針菇雞脯肉,紅燒魚塊,茄子豆角,西紅柿蛋湯。都是一些很家常的菜餚。
“好了,把菜端出去就可以吃飯了。”慕寸心揚聲對商離衡說。
男人滅了火後應聲站起來,從他的高度正好可以看到慕寸心白皙的脖子和小巧的耳朵,就連耳垂上的一顆不太明顯的小黑痣他都清晰地看到了。那顆痣很淺很淡,彷彿點在人心頭的硃砂。
身體裡有些異樣的情愫如野草一般瘋狂滋長,頃刻間就席捲了他的理智。
慕寸心此刻正背對著商離衡在洗鍋,驀地轉身看到男人高大清癯的身形,手裡的洗碗布都被驚得掉在了地上。
商離衡漂亮的眉毛皺了皺,微微俯下身撿起,站定後他的左手突然扣住了慕寸心纖細的腰肢,一張俊顏垂了下來。
慕姑娘當時的反應居然是低頭去看自己打底襯衫的扣子,她以為自己襯衫的扣子又開了。
男人被她的反應逗笑了,再也沒有猶豫一股腦貼上女孩兩瓣柔軟又單薄的雙唇上。
慕寸心只覺自己的腦袋一聲嗡鳴一下子就炸開了,不再是淺嘗輒止,點到為止,這次的吻炙熱細密,夾帶著濃厚的情緒。男人的呼吸纏綿灼熱,她的一張瓜子臉漲的通紅,一度有些呼吸不暢。
她的面板極白,燈光下泛著暖色的柔光,一雙眼睛好似蒙上了一層水霧,迷濛無措。這般柔柔弱弱的樣子,愈發激起了商離衡骨子裡要折騰她的欲/望。
他的身份和年紀擺在那兒,他的身邊從不乏有女人,卻是第一次生出了這種男人原始的征服感。
他嘴上的動作更加激烈,呼吸越來越急促,按在慕寸心腰間的手不自覺就加大了力度。
人在緊張的情況下,身體的感官往往會更加敏感,一點風吹草動都逃不過。慕寸心自然感受到了商離衡的變化,這個吻已然像接觸了空氣的化學物質起了實質性的反應。意識到這點,她的整個身體都僵硬了。
她慌亂地躲閃,偏男人的力道很大,她被他鉗制著根本動彈不得,只能無力地承受著。
“慕寸心你躲什麼?”男人沙啞不悅的嗓音如電流一般刺激著她的身體。
“你是不是——是不是感冒了?”慕寸心勉強說出一句完整的話。
“額?”
“感冒了要吃藥,你這樣是不行的。
其實慕姑娘的後半句是:引火燒身只會更嚴重。不過她絕逼是不敢說出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