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寸心毫不猶豫點頭。
商離衡輕輕地笑了,清冷的眉眼遍佈溫柔,他掏出煙盒和打火機遞到她面前,“試試。”
她取出一根叼在嘴裡,手指按了下打火機。微弱的一捧火光,照亮著她光潤透明的肌膚。
她猛地吸了一口,險些嗆到,五臟六腑都灌著尼古丁和焦油的味道。
這是她今晚第二次抽雪茄,兩次都險些嗆到。
雪茄味道太濃,苦和甜夾雜著,有苦有甜就跟黑咖啡一樣,說實話她並不喜歡,她只抽得慣黃鶴樓。
但是不可否認它是好煙,苦和甜融合在它醇厚豐滿的香氣和長久舒適的餘味之中。真正懂煙的人想必會喜歡。
“抽不慣?”商離衡看到她微微皺起的眉峰問道。
慕寸心點頭,“不是太喜歡這個味道。”
“那就滅了吧!煙不是好東西。”
那根雪茄最後被慕寸心按滅在菸灰缸裡。
誰都知道煙不是好東西,但卻沒有幾個人能夠抵禦煙的誘惑,這世上有太多人對煙欲罷不能。
梁妮讀初中的時候是個問題少女抽菸喝酒、打架鬧事統統少不了她份,慕寸心耳濡目染就學會了抽菸。但是她和梁妮不同,她抽菸純粹是為了消愁。她這樣的出身,就註定了做任何事都比別人困難,時常為了生計發愁。她常常會覺得累,因為既無法忍受目前的狀態,可是又無力改變現狀。每當這時煙就能讓她暫時放空自己,有短暫的緩衝時間。
她極少抽菸,幾乎沒有煙癮,只有真正覺得煎熬難受的時候才會一個人找個角落默默地抽上大半包黃鶴樓,因而周圍的同學和朋友大多都不知道她會抽菸。
元旦那天她和商離衡不期而遇,不單單因為他故意讓她丟了工作她覺得煩躁不安,亟待煙治癒。更重要的原因是他們重逢時他在雲端,而她在泥裡。這強烈的落差讓慕寸心這樣驕傲的人難以平復,卻又無力改變。
但是這次和以往都不同,這是她第一次被男人勾起煙癮。還是以那樣纏綿悱惻、蝕人心骨的方式。只要一想到這個,她就禁不住臉頰發燙。
商離衡抽菸的樣子特別迷人,姿態慵懶散漫,和平時一本正經、溫潤如玉的樣子截然不同。這個時候的男人全身上下散發出一種痞氣,但是又有別於一些痞子,嚴格來說是恰到好處、目空一切的傲氣。很像電影裡常演的黑/社/會老大。
慕寸心眼看著男人手裡夾得那根雪茄逐漸變短,菸灰逐漸掉落,最後只剩半截菸蒂。
商離衡將手裡的菸蒂丟進菸灰缸才不緊不慢開口,是他一貫淡定從容的性子,“慕寸心我覺得你很熟悉。”
男人的眼神逐漸變得迷離,聲音冗長又深醇,就像永安寺鐘樓的鐘聲,一聲一聲敲打在她心上。
不是問句,是肯定句,是一種篤定無疑的語氣。慕寸心的心跳驀地漏了半拍,良久之後她才聽到自己的聲音,“為什麼這麼說?”
“因為你很像一個人。”
“誰?”
“我師母。”
***
一覺睡到天亮,醒來後發現自己在商離衡房間慕寸心還有些愣神。轉念一想她才記起昨晚和商離衡說話,她最後睡著了。
洗漱好下樓,商離衡正在吃早餐。
“本來想上去叫你的,但少爺說讓你多睡會兒。”吳媽看到她下來忙招呼她吃早餐,笑得和藹可親。
男人似乎心情不錯,嘴角掛著笑意,“你今天有什麼安排麼?”
慕寸心搖頭,“沒有。”
和柳含煙鬧得不歡而散,她暫時還不想回家去給自己找不痛快。
“那等下跟我出席一個訂婚宴。”
訂婚宴?
“誰的?”原本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