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嘛,頑劣難免的。阿蕪小的時候也沒少讓我頭疼。”
“奶奶我小的時候很乖的好嗎?”陸蕪不滿地抱怨。
老太太輕笑,賞了陸蕪一記,“沒想到大師你還有女徒弟。”話卻是對著天一大師說的。
天一大師早就恢復到剛才那副寵辱不驚,心如止水的模樣,“那孩子是故人之女,從小在寺里長大。”
陸蕪深邃的目光落在朝陽殿外,若有所思。沒想到那姑娘居然是天一大師的徒弟。
不過他還沒有看到老太太和陸心雨眼裡暗藏的深意。
***
慕寸心擦了燙傷藥後就安分地回到客房陪梁妮了。
梁大小姐美美地睡了一覺後神清氣爽,心情順暢,不過聽了慕寸心剛才的遭遇仍舊沒忍住毒舌,“你腦子被門夾了是吧?沒事你跑到朝陽殿搗什麼亂,我看你是吃飽了沒事幹欠虐!”
“人家不是好奇嘛!”慕寸心唯唯諾諾,一副小媳婦模樣。
“哎,我說慕寸心你是不是傻啊,都說了是貴客,你還好奇個毛錢啊!你腦子裡到底裝的都是些什麼啊?我真想把它劈開,看看裡面是不是漿糊!”
“等著吧,有你抄不完的經書。”
梁妮一提到這個慕寸心就像是一隻被戳破的氣球,瞬間洩氣了。她捏了捏眉心,內心是崩潰的。
抄經書啊,那可是她的死穴。
大早上就闖了禍,還衝撞了貴客,所以等天一大師把她叫到禪房時,她已經做好了抄經書的準備了。
這兩年來寺裡的次數少了,幾乎沒怎麼抄過經書,倒是經常看著靜恩在一旁抄經書抄得一把鼻涕一把淚,那委屈的模樣看看著就心酸。
“頭上的傷怎麼樣?”天一大師坐在那張老舊的檀木桌旁手裡端著一杯熱氣騰騰的清茶氣定神閒地開口。
慕寸心垂著眼瞼,絞著手指頭,聲音壓得很低,“不礙事。”
天一大師點頭,“你師叔的燙傷膏很管用,記得多擦擦。”
“知道了,師父。”
“心兒,你認識陸家的公子?”
師父向來福靈心至,一點風吹草動都能洞若觀火,知道得一清二楚,他會這樣問慕寸心倒是一點都不覺得奇怪。
她實話實說:“我在幫陸小姐設計一間嬰兒房,打過幾次照面。”
“原是這樣,陸家不是一般的家族,你自己把握好分寸。”天一大師撫一撫斑白長鬚囑咐。
“您放心師父。”
“好了你先出去吧!”天一大師抿了一口茶水直接攆人了。
“就這樣?”沒事了?慕寸心有些摸不準師父的脾氣,這次居然沒有讓她抄經書。
“心兒你長大了,不用我事事言傳身教、耳提命令了,以前讓你抄經書是為了磨你性子,現在沒有必要了,很多事需要你自己去把握分寸。我希望下次這種事不要再發生了。”
慕寸心覺得師父應該是誤會了什麼,可是具體是什麼她又想不清楚。
~
從禪房出來,慕寸心沒想到這麼快就和陸蕪狹路相逢了。
她對於迎面而來的陸蕪還真有些不知所措,走也不是,站著也不是。
不過怔腫的瞬間,那人就在她面前站定了。
“慕寸心是吧?”陸蕪笑得一臉邪氣。
慕寸心幾不可聞地點頭,“陸先生。”
陸蕪依舊笑著,“不用叫我陸先生,直接叫我名字。”
慕寸心捏著大衣衣襬,不為所動,“陸先生我先走了,等下還有事。”
陸蕪一聽忙堵住她去路,“彆著急走啊,我想和你聊聊。”
慕寸心想繞道走,避開他,“我還有事,下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