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盤子的排骨都端到了年瑩喜的面前。
‘叮!’是盤子落在桌子上的聲音,雖然聲音不大,卻是讓年瑩喜與齊妃都是愣了幾愣。
齊妃從來沒見過宣逸寧如此為誰這麼著想過,就算他以前疼過芝貴妃等人,也絕對不會像是這般的連帝王的身份都不遵守了。
哪裡有帝王為皇后夾菜的?又哪裡有帝王幫著自己的女人端盤子的?而宣逸寧今日當著她的面,將這一切做的裡所有當,而這一切的源頭,便是此刻坐在她對面的年瑩喜。
握緊手中的筷子,齊妃暗自生恨,年瑩喜!你究竟是好在了哪裡?
同樣驚訝萬分的年瑩喜難免側頭朝著身後的宣逸寧望去,眼中掛滿了問號,她總覺得今日的宣逸寧對自己的所做太過做作。
瞧著她掛滿問號的雙眼,他但笑不語,眼中的意味明顯:以其人其道還治其人之身。
原來竟然是這樣,年瑩喜暗笑的收回了目光,不動聲色的繼續吃起了自己面前的排骨。
齊妃騙了宣逸寧,讓宣逸寧莫名成了刺激自己的棋子,雖然沒能成功,但不得不說,宣大爺確實是被玩了,所以他現在才故與自己做恩愛,刺激面前的齊妃,藉此讓齊妃對他的居心叵測徹底死心。
只是……咀嚼著嘴裡的排骨,感覺著排骨上的誘人滋味慢慢的淡卻,年瑩喜難免心中多了幾分的譏諷。
宣逸寧如此舉動,想必應該是知道她也已經看穿了齊妃的把戲,如今他趕在自己的前面小以懲戒齊妃的別有用心,想來是為了怕自己動手修理齊妃才是。
所以這事算來算去,宣逸寧或多或少,還是在為齊妃考慮著,顧忌著,忍讓著……
因為他應該很清楚,若是她當真動手的話,可就不是光刺激刺激齊妃那麼簡單了。
將口中的排骨肉吞嚥下肚,年瑩喜心中的譏諷暗嘲更是深了些許,感受著他摟在自己腰間灼熱的雙臂,她狐疑滿心,宣逸寧,你究竟為何能一次又一次的忍受著齊妃的放肆?
“皇上,平湖王爺來信,已送至御書房。”桂祿海推門而進,小聲的與宣逸寧耳語。
宣逸寧點了點頭,先是招手讓桂祿海出了門,才轉眸朝著懷中的人兒看了去,“朕派人送你回鳳棲宮。”
年瑩喜點了點頭,放下了手中的筷子,“好。”嘴裡的飯菜早已沒有了初時的味道,既然已經吃不出了香味,她又何必還要繼續吞嚥?
宣逸寧頷首,抱著年瑩喜起身,朝著跟著起身的齊妃示意了一下,抱著年瑩喜大步朝著珍寶齋的門口走去。
年瑩喜因為要抬臂摟著宣逸寧的脖頸,所以寬衣長袖便順著滑落在了她的肘踝處,一直一順不順看著兩個人遠去的齊妃瞧著她光潔沒有任何瑕疵的手臂,愣然間,晃動了下發軟的雙腿,要不是眼疾手快的雙手支撐在了圓桌上,很有可能便腿軟的就這麼倒下去了。
當初她聽聞年瑩喜懷孕的時候,並未當真,因為就在前一天,她還看見了年瑩喜手腕上的那一點血紅的守宮砂,可是現在那白皙的手腕晶瑩圓潤,哪裡還有那一刻醒目的守宮砂?
“竟然是這麼快麼?”齊妃喃喃自語著,再是支撐不住身體的坐在了身下的椅子上,“怎麼會這麼快……”
她一邊說著無人能懂得話,一邊似哭非哭,似笑非小的慢慢閉上了眼睛,順然間一顆圓滾的淚珠掙扎湧出,經過她微笑的面頰,流淌過她顫抖的唇,是她不想阻攔的掙扎……
宣逸寧一直抱著她出了珍寶齋的大門,才將她慢慢的放在了玉攆上,“今晚可能會晚一些,你若是困了便先睡。”伸手輕輕刮蹭了一下她有些失血的面頰。
“好。”她答應的乾脆,輕輕身子靠後,躲過了他觸碰著自己面頰的手指,她雖然已和他有了夫妻之實,但還是有些不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