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種老怪物,可是真要辟穀的話,七八個月也毫無壓力。
在這暗無天日的地下,一方面,帶的乾糧引不起食慾;另一方面,也沒有進食的心情,所以回來之後,早早地休息了。
突然,王凡睜開眼睛,胸口的玄武玉散發灼熱,輕輕顫抖。
“怎麼了?”
“此地陰氣太重,是不祥之地。”
“我知道。”王凡點頭,心裡奇怪玄武玉說這個幹嘛,不過還是聲音平靜地道,“古墓之中本來就陰氣極重,更何況是經過了千年的積累,不過這點陰氣還不至於傷人,至多讓人身體感到不適,除非在這上幾年,才會折壽,幾天的話,不會有事的。”
“不!不會這麼簡單。”玄武玉道。
王凡瞳孔收縮:“怎麼說?”
“你閉上眼睛,沉下心神,仔細感受一下這附近的陰氣,濃度、變化,細微細緻感受,看看有什麼不同?”
王凡知道玄武玉不會無的放矢,於是按他說的,閉上了眼睛,摒棄雜念,心如止水,如同老僧入定,臉上古井無波,用心地去體會此地的陰氣。
過了一會,王凡的眼睛倏地睜開,寒光一閃而逝,聲音已經陡然變得冰寒,沒有一絲溫度:“天煞孤陰,亂陽之地!”
……
勞碌了這麼多天,烏山十分睏乏,可是卻睡不著,一方面是因為這幾天經歷的事情太多了,使得他心力憔悴;另一方面,他一閉上眼睛,腦海中就會出現烏辛臨死前那雙眼睛。
眼珠子高高凸出,幾乎要瞪出眼眶,瞳仁上佈滿了血絲,充滿了不敢置信的神色,和別去死去的不甘。
還有烏遼,之前烏遼發病,把烏辛咬死之後,自己也跟族人一起,將烏遼亂刀分屍,最大的一塊,不超過拳頭,就連最堅硬的骨盆都被砍成幾大瓣。
他還記得自己提著開山刀,砍了二十九刀,就彷彿在砧板上剁肉一樣,刀刃分開肌肉、筋膜、骨骼、面板,最後在地上留下一道刀痕,一刀、兩刀、三刀、四刀……直到成為一堆碎肉殘骨。
用麻袋給烏遼裝好屍體之後,地上的刀痕、槍痕密密麻麻,縱橫交錯,數都數不清!
他睡不著,翻來覆去,還是不敢閉上眼睛,聽著身旁同伴如雷的鼾聲,心裡更加煩躁。
突然,鬼使神差地,他想去出去,去烏遼、烏辛、烏歡的墳墓前看一看。
烏山輕手輕腳地爬起來,小心翼翼地穿好衣服,拎起鞋子,然後又無聲無息地挪到邊上,輕輕開啟帳篷,走了出去。
外面無風,可是卻詭異地給人料峭之感,涼入骨髓,烏山不禁打了個寒戰。
手忙腳亂地穿好鞋,他回頭看了一眼浩瀚蒼茫的沙海,有些畏懼,又獨自一人,所以心裡更加惶惶。
他是不敢靠近沙海的,裡面有怪物,烏歡的死,他也是親眼目睹的,整個被吃了下去,殘破的屍體是剖開怪物的肚子,才撈了出來,撈出來的時候好像還沒有死透,暴露在外邊的眼珠子轉了一下……
深吸了口氣,緊了緊衣服,然後他轉過身,朝著遠處走去,那裡是死去烏氏族人和李家人的埋骨之地。
“咦,烏山,這麼晚了,怎麼還不睡啊?”
身後陡然響起一個聲音,烏山直接被嚇得跳起來,魂飛魄散,回過頭,發現是烏蟲,這才鬆了一口氣,卻發現自己額頭上已經全是冷汗了。
他揉了揉差點爆炸的心窩,然後站起來狠狠錘了烏蟲一下,沒好氣地道:“你這走路咋沒聲音,想嚇死人啊?”
“哈哈,不好意思啊,下次注意。”烏蟲似乎也意識到自己剛剛嚇到烏山了,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頭,又接著問,“你還沒回答我呢,這麼玩怎麼還不睡覺啊?難道和我一樣,尿急?”
烏山猶